「那當、當然,」李皓淵打了個磕,很快露出了自如的笑容,「放心吧,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還是有章程的。」
「希望如此,」謝漾元說得意味深長,「還有,我也希望你能明白,今天那個差點要了你的命的東西,在我眼裡根本不值一提——也許你對自己身邊的防護力量很有自信,但我還是得勸你一句,對不了解的事情,可別太輕易下結論。」
李皓淵:「……」
他臉上的笑容都有些掛不住了:「您這是何意?」
「沒什麼,」謝漾元擺擺手,「只是不想惹麻煩,我想你肯定不會介意我用一點小小的手段來確定自己的安全,對吧?」
不待對方答話,謝漾元便以肉眼難辨的速度上前,將一個符拍進了李皓淵的胸口。李皓淵一怔,慢半拍地低頭看去,謝漾元卻已經又回到了剛才的位置。
他現在是真的有點驚慌起來了。
「……這是什麼?謝先生,我已經答應你了,不該說的話我一定不會說,你……」
「只要你能做到,這個就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影響,」謝漾元坦然地注視著他的眼睛,「但很抱歉,如果每一個知道我秘密的人,我都要把保守秘密這件事寄托在他承諾的重量上,我恐怕也活不到今天了。」
「可是……」
謝漾元感到有點好笑:「關乎我自身和我在意的人的安危,你還想用口頭承諾說服我嗎?李先生,這張符只是為了自保,不會對你怎麼樣——再者說,就算我想做什麼,你難道還有能力反抗?」
見李皓淵求助地看向秦濯和蘭清和,他補充道:「你不用看他們,我決定的事情,誰都更改不了。」
秦濯連忙表態:「我沒那個意思——皓淵,你就放心吧,阿元下手有分寸,他不會害你的。」
蘭清和也心有戚戚然地點點頭,他多少意識到點什麼,卻也沒有吭聲——先前告訴他秘密的時候,謝漾元可沒有這麼做,而他為什麼不信任剛被他救過一命,按理說應該正感激涕零的李皓淵,這就很令人深思了。
見沒人能給自己說話,敢怒不敢言的李皓淵只得長嘆了口氣,再次道謝後憋氣地走了,謝漾元可並不在意他的心情,他拿出那隻裝著陰煞精魄的瓶子,聽了聽裡面的響動,滿意地對蘭清和道:「這座樓已經沒事了,明天演習過後,可以直接讓學生們回來上課——蘭院長,明天有秦濯指導演習,你不需要在場吧?」
蘭清和搖搖頭:「怎麼了,還想繼續參觀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