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後不對別人笑了,」秦濯嚴肅地坐在謝漾元對面,把另一塊草莓味的缽仔糕推到他面前,「其實我以前就不怎麼對人笑——遇見你之前,但是,你知道的,現在可能每天太幸福了,就總是想笑一笑。」
謝漾元回憶了一下從前在網上了解過的秦小將軍——確實跟現在的秦濯判若兩人,可問題是那時候他的粉絲也絲毫不比現在少,甚至因為沒有經歷一度廢掉的厄運,也沒「心有所屬」,每天一群一群的漢子和妹子都哭著喊著要給他生猴子。
謝道君一時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他想了想,決定從另一個方向入手:「那你以後去找我不許那麼張揚。」
秦濯笑吟吟地看著他:「那你給我列個章程,我保證照做。」
「不能開你那輛車,如果開的話就坐在車上不許下來,」謝漾元竟然認真地考慮起來,他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但秦濯一大活人又不是以前他收集的那些寶貝,總不能藏在家裡不讓別人看見——那就只好減少無關人等看見的機會了,「不能在正門口等,老老實實上地下停車場去,反正我上課的教室和辦公室都有去那兒的直接通道。」
「嗯嗯嗯。」秦小將軍一點兒反抗精神都沒有地連連點頭——他單凡能對他爹也這麼聽話,秦老將軍怕是連做夢都得笑醒。
謝漾元停了一會兒,總感覺自己是不是哪兒有點過分,於是他緩和了語氣,有點不好意思道:「不過我其實一般應該也不在學院,我的課不多,大部分時間肯定得被白老師拉去做勞工,去那兒你不用接我,他的飛梭送我回來很快……嗯,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你想讓我幹什麼,也可以直接提。」
他又不是什麼□□的霸道君主,謝漾元也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有點過於嚴格了,雖說是因為秦濯自己人氣太高不得不防,可他多少也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著做點補償。也許可以答應一點無傷大雅但以前為了面子不太願意答應的事。
秦濯的臉色卻怪異起來:「你說的?我提什麼你都答應?」
謝漾元瞪了他一眼:「只要你不要太過分,我警告你啊……」
「不會不會,」秦濯一下子站起來,「肯定不過分,就是前兩天一直沒敢跟你提。」
謝漾元:「?」
他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頗為不祥的預感。
事實證明,作為一個風水大師,謝道君的預感通常而言都出奇的准,他看著秦濯從牆上拍出來一個暗格,又從暗格里掏出一隻看顏色就不怎么正經的大箱子,臉色突然黑了起來。
不等秦濯打開箱子,謝漾元就斷然拒絕:「不行!」
「阿元……」秦小將軍把箱子放在桌子上,又把下巴搭上去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你就答應我吧……你今天都對我提出那麼多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