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漾元想了想便答應了下來,他簡略地跟秦濯說明了情況,讓他回來以後直接去那裡接自己,便直接出了門。
而林家派來的飛梭竟然已經等在門口了。
謝漾元不禁暗自咋舌,他見過的大人物不少,禮數周到的更是很多,但那一來源於他前世在修真界超然的地位,二來以他所生活的時代的社會情況來說,和現在也有很大的不同——那是個王權集中,而神權有時甚至凌駕於王權之上的時代,統治者們利用自己的權柄做出什麼來都不奇怪。
不過轉念想想,權力其實永遠掌握在少數人手中,以林逸之的地位和為人,能做到這個其實一點都不奇怪。
謝漾元上了車,被帶到了那個外表看上去十分低調的小山莊,飛梭直接將他送到目的地房間門前,而林先生已經西裝革履地等在那裡了。
「您來了,」男人露出一個溫和有禮的笑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非常感謝您不嫌我冒昧,這實在對我有很大意義。」
「客氣了,」謝漾元笑笑,「還沒有當面感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謝謝。」
兩個人進了房間,對面坐下,謝漾元環顧四周,發現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就連那個在林家老宅時見到過的,時時跟在林逸之身邊的老管家都不見蹤影。
他忍不住開玩笑道:「連個保鏢都沒有,以你的身價不應該啊。」
林逸之笑了笑:「我自己的實力也不差,況且,我已經和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人在一起了。」
說得倒是不錯,他自己就是極高等級的機甲戰士,還有謝漾元在這兒,他若是還能受到什麼傷害,那恐怕叫再多保鏢也是沒有用的。
謝漾元:「請直接說吧,到底想問我什麼?」
林逸之的喉嚨動了動,坐姿有些不安地變了一下:「是……這樣,說來慚愧,不過當初在薩爾堡林家花園,你們應該也見過那條專為亡妻修建的林蔭小道了。」
謝漾元愣了一下:「……對。」
他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話題怎麼就跳轉到了這上面,林逸之倒也沒有吊他胃口,而是開門見山道:「後來溪辰告訴我,他跟你們說了過去的事——當時她離開我的時候,是已經懷孕了的。」
謝漾元:「什……???」
他確實記著這件事,不過當時林溪辰也說過,他父親的前任妻子不幸在那場變故中罹難,還未出生的孩子也沒保住,怎麼聽林逸之這意思……
晏行舟???
林逸之苦笑了一下:「您應該也猜到了——我今天無意中看到了新聞,發現那位姓晏的先生……實在跟我的妻子長得很像,而且他還姓晏,那是我妻子的族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