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禪收回思緒回頭,就見一個少年低頭從拐角跑出來,根本沒注意到在站在路邊的他。
眼看著少年要撞上來,凌禪腳上用力,身子如柳絮一樣輕飄飄得側移開半米的距離,避免與少年發生碰撞。
少年發覺自己差點撞了人,立刻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凌禪定定得看了眼少年兩秒,才緩緩開口:「沒關係。」
凌禪的聲音淡然平靜,音色偏冷,帶著山谷幽泉流動時的淡漠微涼,清凌凌得似乎能洗滌心靈。
少年被聲音驚艷,立刻抬頭看,只見他眼前站著的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青年穿著長袖盤扣白褂,眉目如畫,五官精緻,雙眸如暈開的墨團般深邃冷漠,面部線條像是一寸寸打量過,每一個轉折都完美到無可挑剔。只是太完美反而顯得有些無情與銳利。
但少年覺得那一抹銳利巧到好處,正巧削弱了青年五官透出來的妖艷,讓青年看上去少了一份妖冶多了幾分冷冽。
那樣的五官眉目,再加上那一身出眾的風華氣度,真是美得無與倫比。
嗯……
就是美得有點兒眼熟。
越看越眼熟。
少年試探著問:「凌哥?」
凌禪沒說話。
見凌禪不說話,少年伸手指了指自己:「我是邵家的那個小兒子,你有印象嗎?」
凌禪仔細看了一眼:「辛延?」
邵家與凌家都是玄學界的風水世家,兩家的家主關係很好,凌禪比邵辛延大幾歲,小時候經常去邵家玩耍,還教過邵辛延一些奇門八卦。
邵辛延興奮:「你真的是凌哥,凌哥你一走12年都到哪去啦?」
凌禪卻沒有敘舊:「印堂灰青隱隱見血有大災,你這是要去做什麼?」
邵辛延的面相平平常常,但彎腰道歉的幾秒鐘,邵辛延面相發生了變化。
血光之災。
邵辛延一愣,下意識摸摸眉心:「血光之災?」
凌禪:「皮肉損傷,斷手斷腳,如果點背不排除血盡而亡的可能。」
邵辛延心一顫。
帝都西北郊區有家酒吧一周之內連死三個人,三人都是受盡皮肉之苦後雙手雙腿折斷,失血過多而亡。
他剛才接的,就是這個案子,按照凌哥想和說法,難道他這一去會在酒吧里遇險?
凌家是傳承千年的風水世家,凌禪天賦異稟,一直是被稱為風水天才,可凌禪12歲那年莫名其妙失蹤,還一失蹤就是12年。
不然,現在的玄學界一定是另一番景象,他們風水師也不至於落寞成這樣。
凌禪的話邵辛延肯定信。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