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烊有點兒懂了:「鏡陣是開靈門。當時所有的鏡子都對準了女一號。女一號又上吊自殺,所以女一號就真的死了!?」
導演聽得後背發涼:「誰……」
杜丘寒:「女三號吧。」
凌禪:「八.九不離十。」
結合導演很劇組人員的說法,女三號學過一些玄學知識,又跟女一號競爭,再根據視頻里女三號的反應,很可能是女三號在女一號演上吊這場戲的時候動了手腳。
目的……
大概是女一這個角色,還有比賽贏了之後的那個試鏡機會。
唐烊一哆嗦。
玄學界好可怕,真是殺人不見血。
導演:「下一步……怎麼辦?」
他們是推測出了女一號的死亡原因,但是推測出來的兇手,她已經死了啊。
凌禪問杜丘寒:「女三號怎樣?」
杜丘寒:「她的屍體很正常。」
凌禪回頭,看到院子裡被曬的蔫蔫的四個老爺們,還有可憐巴巴躲在房檐下的三個女生。
凌禪眯了眯眼:「等晚上。」
導演也不問等晚上幹什麼:「那、那我們現在出去?」
凌禪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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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宅子的大門,三個女生你看我我看你,猶猶豫豫得看導演跟凌禪。
導演看到女生們的樣子,就知道她們想幹什麼,導演大手一揮:「去吧去吧。」
三個女生立刻點點頭,然後一溜小跑,鑽進了宅子前方的林子。
唐烊:「?」
導演說:「前方有條小河,河水清澈乾淨,我們拍戲那兩天熱的不行了,就輪流去洗洗擦擦。」
唐烊摸了摸痒痒的臉,眨眨眼。
逢漠看了看凌禪被劃得亂七八糟的衣袖,也跟著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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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山這種運動,在這樣炎熱的季節不僅消耗體力,還會大量排汗,爬一個小時候是受罪,更何況這一爬就是半天。
凌禪、杜丘寒修道,內氣能自我調節。導演有凌禪的符咒加持,唐烊有杜丘寒的人造空調,爬到現在狀態也還不錯。
但三個女生什麼都沒有,又累又渴,快要死了。
三個女生一流煙往上跑了幾步,躲在草木從後擦擦洗洗換了衣裳,終於感覺自己活了。
「啊!終於活過來了!」
一個短髮女生換了衣裳,毫無形象得癱在河邊的一塊石頭上,嘆息。
扮演女二號的圓臉女生洗了手站起身,坐到短髮女生身邊,拿出一個杯子喝水。
短髮女生躺在石頭上一仰頭,從綠葉縫隙里,正好能看到凌禪、杜丘寒、唐烊的身影。
凌禪抱著逢漠,長身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