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漠摸了摸鼻子,看凌禪。
凌禪在車廂里轉了一圈,檢查了一遍車廂里的封印後,站在列車邊緣。
逢漠對陣法一知半解,只看得出來這些都是一些套陣:「怎麼樣?」
修長乾淨的手指摸了摸車廂的車壁, 凌禪又屈指敲了敲:「這裡的陣法與前邊相通,一陣扣一陣,與這些被布成陣法的情侶們相連。等那姑娘稍稍能控制住這節車廂, 我們可以破壁,破陣。」
聽到凌禪與逢漠談陣法,鬼夭拽著邵辛延往前湊了湊,白亦司、付睿岩被迫跟上,許君清拽著空莫的衣袖,也跟上去。
車廂中央瞬間空了一片。
只有死去的女生孤零零的站在最中央,與不遠處的張萌霖大眼瞪小眼。
張萌霖意識到了不對,正在懵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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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禪的手指的骨節泛白,聲音很低:「現在魔王操控著整個地鐵,這些陣法又環環相扣,如果強硬的破陣,這節車廂的情侶們肯定會死,別的車廂里的人也許也會死,就像多米諾骨牌。」
這節車廂里又12個人,隔壁車廂有多少人,整個列車上有多少?整個地鐵站又有多少人?
他突然有些不敢冒險。
凌禪察覺到自己的心理變化,不禁皺起眉,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出現類似畏懼的心理。
逢漠很敏銳得感覺到了凌禪的心理變化,他伸出手,把凌禪不自覺皺起來的眉心撫平:「師傅,我們竭盡全力去做。」
逢漠他認識的凌禪一向無所畏懼,心內如止水,情緒很少有,現在出現畏懼的心理,有些不對。
逢漠說:「大不了就是我們陪著世上那千千萬萬的人一起入地獄,在地獄裡繼續保護他們。」
徹底恢復了實力的逢漠很高,身高腿長,手臂結實有力,胸膛寬闊,他單手把凌禪攬在懷裡,微微低頭,吻了吻凌禪的眉心。
逢漠低聲說:「就算是灰飛煙滅,我也會是第一個,你壓力別太大,也別為難自己。」
凌禪的心突然怦怦跳。
見凌禪恢復到了他們最開始見面的淡然無畏,逢漠內心鬆了一口氣,要是他家師傅被魔氣影響,也跟著貢獻負面情緒,那就玩大了。
悄悄摸摸過來的邵辛延等人還沒站穩,就被塞了一大把狗糧,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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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張萌霖還在掙扎:「就算小魚對我不誠實,你也不應該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