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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不寬,凌禪加緊了腳步過去,很快就過了橋來到河的另一邊。
橋的另一頭,是青山綠樹。
山脈連綿,綠樹成蔭,本來是很美很和諧的景色,卻被山腳的人破壞了氣氛。
在拱橋另一頭的山腳下有一圈人,男女老少都有,看那些人的衣著打扮,各個階層的也都有。
有一小部分人看起來是長期身處高位,自身氣場很強大,男人們從頭到腳一絲不苟,女人穿著講究妝容精緻,看起來像是要去參加宴會。
但大部分人穿著休閒運動裝類的寬鬆衣服,背著登山包,是真的來旅遊。
看起來本該是兩個類型的人群,現在卻聚在了一起,還一個挨著一個得排成圈跪在山腳,他們維持著雙手撐地,腦袋著地的跪姿一動不動,遠遠地看跟一圈木偶人。
那群人圍著山腳跪了一圈,反正凌禪的目光所及都是跪拜著的人,一個挨一個得把山圍了起來。
邵辛延感覺出不對勁兒了。
這些人木呆呆磕頭的樣子,跟地鐵站台上那些人排隊上車的樣子沒差……
都是沒了魂一樣。
邵辛延:「他們在跪拜什麼?」
逢漠抬手擋在額頭上遮擋陽光,開完笑說:「大約在跪山?這裡除了山就是樹,總不能是跪拜自然的鬼斧神工。」
付睿岩突加了一句:「如果真是那樣,那他們這些人的思想覺悟還挺高。」
凌禪:「……」
付睿岩... 撓撓頭:「有沒有可能在是在拜山神?」
邵辛延:「儀式不太對。」
逢漠:「既不三拜九叩,也不真言朝拜,但姿態卻這麼虔誠,挺有意思。」
朝拜是一種較神聖的儀式,他以前經常看到一些信民組織朝拜的活動,他還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跪拜儀式。
莫名得有些詭異 。
就這氣氛,拜的肯定不是神。
凌禪:「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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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禪下拱橋走了兩三步就到了山腳。
這一次他們更加清楚地看到了那些人的表情,那些人都閉著眼,跪拜的姿態很虔誠,臉上都帶著微笑,身上都是安寧沉靜的純粹氣息,沒有任何的憂愁與煩惱。
逢漠開著天眼,看到這些人頭頂上有一縷縷的白色霧冒出來,飄散在空氣中:「他們的靈魂已經開始飄散了。」
逢漠拿出令牌,令牌上的金光籠罩在一個人身上,將飄散的靈魂困在金光內,但也僅僅只能困住。
凌禪眉心皺起:「他們主宰七情六慾的七魄正在消散,七魄一旦消散完,這些人就永遠這樣沉睡了。」
逢漠催動令牌,但沒有其他兩個封魔法器的配合,以他自己的能力不可能讓令牌的金光籠罩整個山脈。顧此失彼,總有大批人的魂魄要悄無聲息的消散。
凌禪:「我叫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