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對逢漠的反應很滿意。
陸池:「張家。」
剎那間,逢漠明白了。
凌易說:「不只是那一件,在之前也有過,只是被我提前發現,都避免了。」
凌易看著眼前的英氣勃發的兒子,說:「凌家第一世家的位置太惹眼,你是凌家的繼承者,而且你太聰慧,讓太多人忌憚。」
凌禪在陣法與修煉方面的天賦太驚人,小小年紀就能在各方面碾壓眾人,這並不是好事。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凌易:「我本以為我可以護著你,但是山谷遇妖那件事讓我意識到我總會有疏漏的地方。為了保證你的絕對安全,我只好把你送到竹山。」
逢漠怒氣值狂飆。
凌禪卻很冷靜地拍拍逢漠:「就是為了那個所謂的第一世家的稱號?」
陸池說:「別小看這樣一個稱號,在外界看來,這是超脫的地位與權利。」
凌易:「剛才的張季空,不就是為了這個稱號入魔,最後成為魔?」
凌禪不想談論這些:「都過去了。我現在很好,倒是你們,這十年,可還好?」
凌禪不擅長表達,凌易與陸池卻能感覺到凌禪的心意,他們點頭:「很好。」
凌易點了頭,還笑:「這十年我們發現封印里的世界其實很大,裡面也是一個世界,只是那個世界裡的人們都很極端。」
凌易:「他們極端的愛著,恨著,痴著,迷戀著,瘋狂著,嫉妒著,悲傷著。」
陸池插話:「其實,在裡面呆了這麼些年,我與你父親看透了很多。有一些情緒看起來悲哀,卻也是一種執著,一種生活的態度。」
凌易笑著深呼吸:「但我還是喜歡外面的世界,這裡有哭有笑,有執著有放棄,更有人情味。」
陸池跟著笑:「的確,你父親一發現封印有動靜就往這裡跑,在裂口不遠看到了逢漠,然後我們就跟著逢漠出來了。」
凌易拍拍逢漠的肩膀:「這十年,辛苦你了,你真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