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馬就是這麼來的。
舒昕雖滿臉乖巧地聆聽教誨,但心思早已活絡開。
錢菁日月角黯淡,並伴隨著斜紋黑痣,這代表了她的父母不全、且身體不好。
其次,日角塌陷、月角低洼紋橫穿過,則說明去世的是她的母親,生病的是她的父親。
最重要的是,錢菁日角已經隱隱有紋橫浮現。
不出一月,她的父親也將會去世。
不僅如此,錢菁奸門發青發暗,眼眸內出現不易察覺的紅色點狀物,近期必定會有牢獄之災。
舒昕水平雖淺顯,但簡單的相面之術卻是不會出錯。
但當她想再好好看看錢菁,想弄明白對方究竟有什麼災禍,錢菁已經推著電瓶車去了停車樓。
看來,錢菁的銷聲匿跡背後也有苦衷。
還是得想個辦法弄清楚真相才好對症下藥。
舒昕想著對策,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教室門口。
門內嬉戲打鬧的聲音不絕如縷。
她初中經歷了家庭變故,對於同學早就沒有任何印象,此刻尷尬地看著一群鬧騰的蘿蔔丁,愣是沒想起來自己究竟坐在哪兒。
正想找個人問一問,餘光瞥見俞婉婉從樓梯口走來。
舒昕立刻就想起來,俞婉婉是她初一時的同桌。
彼時,兩人的友情很好,甚至約定著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事實證明,任何有關一輩子的約定,都是扯淡的。
她和俞婉婉分班考試後,就去了不同的班級,然後再也沒了聯繫。
正準備和俞婉婉套套近乎,卻沒想到對方經過她身邊時,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就走進了教室。
舒昕:黑人問號臉。
不過,她仍一聲不吭地跟在俞婉婉的身後。
俞婉婉餘光瞥見舒昕亦步亦趨、一言不發的模樣,心裡的火氣倒是散了不少,她放下書包,忍不住質問道,「你不是不願意理我了嗎?怎麼還跟著我?」
舒昕:「……」
她找不著自己坐的位置了。
見俞婉婉一臉暴躁,舒昕再傻也知道不能說實話。
可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有保持沉默。
「說好了一起抄暑假作業,結果我在店裡等了你那麼久也不來,放鴿子也不帶這麼徹底的。」
俞婉婉越說越委屈。
舒昕根本不記得什麼時候約了人,但放鴿子的確是自己不對,再加上對方年紀小,她乾脆軟和道,「我媽每天看著我寫作業,我哪有機會出門啊。是我錯了,你別生氣,晚上我請你喝珍珠奶茶。」
俞婉婉仍有些憤憤不平,但是心裡好受多了。
舒昕又哄了兩句,兩人和好如初。
「有個當老師的媽媽也不容易啊,我的暑假作業花了三小時就抄完了。」
俞婉婉一臉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