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她有反應,兩個警察一左一右,貌似客氣、實則不給一絲退路地將她扣住。
「你們要幹什麼?」
聯想到方才兒媳婦說的,老太太一下子就慌了,撒潑道,「我是正正經經的良民,你們這樣是犯法的,聽到我說的話了沒有?趕緊把我放開。」
徐國偉就沒有老太太那麼好的待遇了,他同樣被扣住,他心裡清楚,如果敢有一絲反抗,那等待他的結果,一定不太美麗。
隱蔽地瞥了一眼閆廷利,徐國偉忍不住琢磨起來。
看他的氣度做派,也不會是一個沒事找事的人,所以這說明,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過。
此時此刻,他情不自禁想起了弟弟徐國棟,這個家裡,老母親大字不識一個,鄭婭成天操持著家務,而自己在外奔波,如果真的……那一定是……
徐國偉的呼吸停滯了片刻,不知是恐懼還是對未來的擔憂,他一下子就老實了。
老太太本還想仗著兒子的勢,可見兒子也慫了,她小聲嘀咕,咒罵了幾句,縮著腦袋在再也不講話。
很快,警察便帶著老太太和許國偉走出了病房。
舒昕與閆廷利二話不說,便向徐國偉的家中趕去。
在天眼中,舒昕大概摸清了地窖的位置,到了後,她便輕車熟路地帶著閆廷利向記憶中的方向走去。
但如同可可一般,見到了一大片空的黃土地後,根本找不著地窖的位置。
閆廷利環視四周,微涼的目光緩緩的落在了十幾個木樁上,木樁高低參差不齊,坐落的位置也十分的零散,但在黃土地上也不覺得突兀。
「你覺得呢?」
雖然在場還有兩位聽指揮的便衣警察,但舒昕知道,師傅這話,是和自己說的。
她循著閆廷利的目光望去,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如果經歷過風吹雨打的木樁,總會有一股腐朽的氣息,而眼前這些,只有形而沒有神,騙過普通人容易,但騙過其他人卻是難的很。
舒昕沉思了片刻,旋即篤定地開口道,「這是陣法。」
也只有這樣的解釋,才可以說得通為什麼徐國棟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
閆廷利點了點頭,「還真是瞎貓碰著死耗子,讓我們找著這個地方了。」
藏在如此光明正大的地方,就算是真的發現了端倪,也絕對想不到這裡頭會藏著什麼,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又繼續問道,「能看的出來是什麼陣法嗎?」
舒昕看過的古籍不計其數,心裡早就有了猜測,眼下師傅這麼一問,她毫不扭捏道,「這是魚鱗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