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矮老人拿筷子的手微微捏緊，語氣卻輕快，“走吧走吧。”
孫漢游出來的時候，季蓁和姜半夏張大著嘴，好半天都沒有合上，而宋燚看上去很冷靜。
“你們做什麼？”
季蓁指著眼前看不見頭的台階，問：“玄門在上面？”
“對啊。”
季蓁崩潰道：“華國什麼時候有這麼高的山。”
“玄門世界是幾千年前，數百修為接近於神的大能開闢的，和外面的世界是隔開的，自成空間。”
看著眼前與雲相接的台階，季蓁和姜半夏對視一眼，壓著嗓子問：“我們要爬上去嗎？”
孫漢游撇撇嘴，“不然嘞。”
兩人哀嚎一聲，欲哭無淚。
宋燚早已料到玄門世界的不凡，所以驚奇一會兒便收回思緒，他回頭看看已經消失的黑色大門，問孫漢游：“剛才那是誰？你認識？”
孫漢游收回笑容，沉默幾秒後道：“那是我師兄。多年前，因為……因為一些事，我脫離玄門，而師兄受傷嚴重，修為有損，淪落到這裡看門。”
宋燚奇怪，“既然你們是師兄弟，為何先前敲門他不開。”
“師兄被派到這裡後脾氣變得有些怪，而且時常睡覺，敲門聲根本叫不醒他。他喜歡吃臭豆腐，所以只要聞到味道，便會醒，但是他不能離開那間屋子，想吃也吃不到。”
此時哀嚎完的季蓁和姜半夏也湊過來。
季蓁問：“那他為什麼不跟你一起脫離玄門？永遠呆在那間昏暗的屋子，和被囚禁有什麼分別？”
孫漢游悶聲道：“師兄是為了能祭奠師父。師父只有我們兩個徒弟，我脫離玄門，這一生都不能進玄門宗祠祭拜師父，如果師兄也離開，師父就斷了香火，牌位前……冷情的很。”
看著孫漢游眼神里的愧疚、痛苦與憤怒，季蓁問：“如果你師兄傷勢痊癒，修為恢復，不就可以不當守門人了？”
孫漢游苦笑，“他的傷極其嚴重，這麼多年都沒有痊癒，怎麼可能會好，師兄當年也是驚才絕艷的人，和華元、乾元並稱為玄門三子，如果不是……哎……”
“所以說，只要傷好就有機會離開？”
“對。”
季蓁若有所思。
此時，天上突然一道身影，嗖的一聲飛到山上。
姜半夏揉揉眼，不確定的問：“那是人吧？”
話剛說完，又嗖嗖幾聲，好幾道人影飛向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