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蘇一本正經道:“你們聞不到的,這是針對神的,我的記憶告訴我,這種氣息對神體有損的神仙最為有效,不過沒有傷害,就是……哈啊……就是想睡覺……”
話還沒說完,夭蘇就睡著了。
季蓁和姜半夏叫了好幾聲,也沒見夭蘇甦醒。
著急道:“這不會是玄門下的手吧?”
宋燚沉默一會兒,道:“應該不是,連我們都不知道夭蘇神體有損,他們更不知道,或許只是碰巧。”
“這也太巧了吧?”
原本要說二十年前事情,結果因為夭蘇的事,一下子就歪樓了,等他們準備睡覺的時候才想起來這事還沒說,但是天色太晚,只好等下次有機會再說。
第二天,季蓁從睡夢中驚醒,怎麼一大清早就有鐘聲,而且聲音居然直往耳朵里鑽,讓你想眯一會兒都不行。
等她洗漱好出來,見到其他人才知道,這是提醒門下弟子做早課的晨鐘。
季蓁:……
為什麼有一種高中上課的感覺……
廚房裡並沒有吃食,季蓁就是想做也做不出來。
“玄門人不會是要餓死我們吧……”畢竟昨晚都沒人送飯,他們吃的還是之前準備的乾糧。
姜半夏剛抱怨完,就聽見門外敲門聲,一個唇紅齒白的小道童站在門口,朝他們拱了拱手,“蒼玦師兄在膳堂等各位用餐,請跟我來。”
季蓁拉過孫漢游,小聲問:“蒼玦是誰?”
孫漢游也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哪個新收的徒弟?
姜半夏一臉你連前師門的人都不認識了的表情看著他。
孫漢游氣吐血,都過了這麼多年,他哪能知道誰誰誰又收了幾個徒弟,徒弟叫啥名?
等到了膳堂,孫漢游只看見朝四人走來的沈鈺,道:“怎麼來的是沈鈺?你說的蒼玦呢?”
小道童奇怪的看著他,指著沈鈺道:”這就是蒼玦師兄啊。”
季蓁等人看過去,看到的是一名白衣長發,面容俊朗,身體頎長的男人,如此風采,果然不負玄門青年第一人之稱。
沈鈺走過來,聽到此話,笑道:“蒼玦的確是我,這是師尊前幾天為我取的道號,只不過知曉的人還不多。宋處長、孫前輩,以及兩位小友,師尊忙於論道會,無法抽身,便派我來招待你們,望你們見諒。”
孫漢游哼了一聲,沒給他好臉色。
沈鈺坦然處之,目光卻看向宋燚。
宋燚面上未露出半分情緒,與他對視。
季蓁看著兩人,有一種高手對決,此時無聲勝有聲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