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季蓁清醒的第三天，可是，她還是一個瓷娃娃大小的泥人。
雖然宋燚安慰她，說這具泥人的身軀是女媧親手捏出來的，再加上功德灌身，跟姜半夏他們的神體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還是泥人啊，季蓁連洗澡都不敢，生怕化掉了。
宋燚見勸解無用，只能說道，“你如今保持這幅模樣，只不過是體內靈氣不穩定，你放心，過段時間就能化形了。”
“過段時間是有多久？”季蓁可憐巴巴道。
宋燚笑道，“有我在，頂多十天。”
季蓁想，這三天也是渾渾噩噩在睡夢中渡過的，十天也能承受。
之後的十天，宋燚走哪把季蓁帶到哪裡去，就把她放在口袋裡。有時候帶她去辦公室的時候，會把她放出來。
而這些天，特殊事務處的工作人員全部戰戰兢兢的。
資歷最老的任隊長被大家圍著問話。
“隊長，處長這是怎麼了？居然笑了啊？我來特殊事務處四年了，一次也沒見過他笑啊。”
“別說你四年，我六年都沒見過！”
任隊長不想討論處長的八卦，把身邊的人推一推，道，“都散了，像什麼話，處長笑了還不好嗎？哪來那麼多刨根問底的。”
其他人一想也是，處長心情好就好說話啊，指不定他們犯了小錯誤，處長都不會冷臉斥責了。
思及此，大家頓時心安了，開開心心的工作。
而辦公室里的季蓁，這幾天三觀重塑，覺得整個世界都魔幻了。
天知道她看見鬼怪四處飄，修士御劍飛受了多大的衝擊，不僅如此，鬼有鬼禁令，修士有法令，人不僅有法律，還有信用拘束，整個世界瞬間變得和諧多了。
季蓁扒拉著宋燚的手指，急切道，“外面都是怎麼了？人、鬼以及半仙怎麼都聚在一起了？不擔心他們打起來嗎？而且，鬼令是什麼？法令是什麼？信用又是什麼？”
宋燚耐心道，“天人兩道分離後，人道就獨立出來管理人界，有人道在，仙人以及鬼神都不敢再肆意對人下手。各界互相約束，天道量劫自然而然不復存在，但這並不能徹底杜絕。”
宋燚把季蓁放在手心，繼續溫柔道：“鬼令、法令以及信用，是仙人鬼三族聚在一起商議出來的。”
“鬼令由地府打造，但由人所持，只要鬼怪害人，鬼令便會自動依據地府法規處置它。法令由仙人打造，也是由人所持，跟鬼令一樣，是為了讓人有自保的能力。而信用，則是約束人的。”
宋燚淡淡道，“人若有修為，就會劃分道修士一類，所以針對普通人，無需太繁雜的法器。八年前三界定完協議後，人界就實行了信用制度，不僅僅是作惡扣信用，違反道德也會扣，而信用，關乎前程，信用低的人玄門不會收，華國眾多單位也不會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