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爾只是靜默地望著他沒說話,她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只覺有滿腹委屈。
「你怎麼不說話?」狂風暴雨似乎即將而來:「你解釋啊?我聽你解釋。」
葉爾聞言倒是笑了,眼眶滿是酸澀,「解釋什麼?」
「解釋為什麼和他在一起?我不是說了不許和他在一起嗎?」管曉宇說話一貫的霸道,他深深地看著她,等著她的解釋,仿佛只要她說一句,他就相信,他就原諒她。
而這句話卻讓葉爾更傷心,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些,接而冷漠道:「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因為根本什麼事都沒有,「和誰在一起也不需要經過你的允許。」
管曉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也笑道:「好,很好,這是你說的!」他拉過旁邊的一個打扮很艷麗的女子,將她狠狠摟在懷裡,居高臨下地俯視葉爾。
那個女子顯然也有些懵,隨即有些欣喜地笑了,然後有些炫耀地朝葉爾看了過去。葉爾這才認出來,這個人竟然是秦可卿,這是高中畢業後四年來首次見到她,變化挺大。
而管曉宇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懷中女子一眼,眼睛一直盯著葉爾,像個賭氣的孩子。
葉爾一時不知道怎麼反應,直到被李言牽著手離開舞池,她才知道舞曲已停了,他們這邊的騷動使得不時有人朝這裡看來,畢竟,個性張揚的管曉宇說話是從來不知道收聲的。
她回頭望著他搭在秦可卿肩上的那隻手,說不出什麼感覺,好像很痛,又好像麻麻的,總之很難受,像被什麼東西撞擊到了頭部,整個腦子都鬧哄哄的。管曉宇一直站在那裡,像木樁一樣看著她一動不動,固執地等待她一個解釋。
李言握著她的手很緊很緊,讓她幾乎從他掌心內抽出來摔出去的。她有些生氣的盯著李言,這個時候他不該火上澆油,讓兩人誤會更深的,雖然她和管曉宇在吵架,但不代表別人可以介入。
「怎麼了?」李言倒是若無其事,仿佛一點都沒感受到葉爾的怒火一般,微笑著將她額前的頭髮捋到而後,關心地輕聲問:「他好像誤會了,你要不要過去跟他解釋清楚?」
如果他不這麼說葉爾肯定是想過去說清楚的,但被他這麼一說,她反而搖頭,「沒什麼要解釋的。」她情緒低落的快要流出淚來,低著頭看著地板,沒發覺李言的聲音只在她頭頂,在外人看來他們倆有多親密。
管曉宇知道葉爾平常除了對他和張櫟外,對待任何人都是淡淡的很冷漠的樣子,更別說和一個男人如此親密地貼近了。他心裡仿佛有一團烈焰,烈焰中仿佛燃燒著一把刺刀扎在他心臟之上,疼痛、憤怒、屈辱還有害怕,各種情緒齊齊向他奔涌而來,讓他不知道是該去將李言揍扁還是將李言揍扁還是將李言揍扁。
氣血上涌的他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這一切的情緒都是她給的,而他心底最渴望的還是她走過來,抱著他。可她始終背對著他,一點都不在意。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又仿佛只過了一秒鐘那麼短。他粗魯地拖著懷中女子的手腕轉身離開會場,走到一半他突然將手上女子甩開折回來,大步走到葉爾面前與她面對面站著惡狠狠地等著她,什麼都不說,只是固執地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