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眼睜睜地看著顧銘的眼尾紅了。
白皙的肌膚在他面前漸漸染上一層淡粉,那粉色隨即也越來越深,深到變成了淡紅色,好看極了。
這個顏色的變化好似也預示著溫度的變化,靳沉能感受到身體也越發燥|熱,只有肌膚相貼處才感受到陣陣清涼。
不知是誰先動了。
很快,襯衫的第一顆扣子解開了。
很快,就連胳膊也貼在一起了。
靳沉感覺到了不對,他想要暫停一下,可是顧銘卻一邊羞紅著臉,一邊坦然地動手。
他看到了。
該看的,不該看的,他都看到了。
他也觸碰到了,儘管他原本是想推開,卻是碰到了那裡。
兩人皆是一怔,有什麼柔軟的東西漸漸變得堅|硬,又好似是最後的一層屏障終於被打破,碎裂的聲音從腦海里傳來,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感覺讓人簡直難以忘卻,只能被拖進這個漩渦,連靳沉原本強硬推拒的手都變成了上下檢查的手。
他輸了。
他再一次輸了。
他可以再用力推開,那他就不是一個男人了。
顧銘自己都喝了啊……
他還能怎麼辦?
這個晚上,他們一起呆在陽台,窗簾淺淺的拉起,沒有燈,只是借著窗外照進來的月光。
靳沉很溫柔,卻又很努力。
他又重現了當年的情景,只不過由於現在有了窗戶,便可貼著窗戶讓顧銘親眼看到那一簇簇煙花,在腦海中強烈地炸開。
有金色的、紅色的、藍色的、綠色的,最後是白色的。
白色煙花並不多,只隔好一段時間才出現。
顧銘幾乎看了一個晚上。
他看了至少五次白色煙花。
那些煙花都打在窗戶上了,讓他嚇得不行,卻又越發激動起來。
靳沉也很激動,但是他看到的次數要少一些,而且都被顧銘擋住了。
顧銘哀求著不要在陽台上看了,靳沉沒有同意。他認為顧銘需要一個懲罰。當年在陽台上看煙花還把自己凍著,現在不用吹那冷風了,怎麼還能不滿意呢?
況且,是他先帶他來到這裡的。
待天色都有些蒙蒙亮時,顧銘已經困得快睡過去了。
他累了一個晚上,靳沉也累了一個晚上。
他陪顧銘最後一起罵放煙花的人不道德,卻又還是接著放煙花,看煙花。
靳沉有點愧疚。
所以他中途抱著顧銘去客廳喝了兩杯水,然後又回來接著看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