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的小世子畢竟還是個嫩薑,不如柳文熙老辣,他可不知道,他爹對自己了如指掌,即使不看他,也能夠推斷出他掉牙的樣子。再說了,他天天纏著柳文熙,也不能保證自己就真的一點不露牙齒。在他八歲的時候,終於找到了一幅畫他豁牙的畫。
按照經驗來講,萌萌能發現一幅畫,那麼柳文熙肯定還有至少五幅相關的畫。畢竟他上輩子也是個乙方,深諳備份的重要性,知道他兒子肯定要搗亂,所以藏了很多的備份。
「爹。」萌萌知道這事不能和柳文熙說,否則柳文熙怕是要把他求他的樣子也畫下來,於是他抱住了舒瑾的大腿。自從他上幼兒園,舒瑾也不怎麼教訓他了,轉而將這些費力不討好的活兒交給了他的先生們。
萌萌對於小時候的事情記的也沒那麼清楚,父子兩個的關係自然還是很好的,萌萌知道只有舒瑾能制裁柳文熙,所以想過來讓他幫忙。
「怎麼啦?」舒瑾不知道現代有個段子,孩子要是突然聽話,要麼就是闖禍了,要麼就是缺錢了,反正肯定是有事。但他憑藉對萌萌的了解,臉上還是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兒子肯定有事求他。
而他回來之前,聽伺候他的侍女說,小世子跑到了書房玩了一會兒才出來。
進了書房,突然有事要求他,舒瑾都沒有動多少腦筋,就猜出了兒子的意圖。不過呢,他是愛莫能助,他家照照就這麼些愛好,再說了,他也很喜歡兒子的畫像。
當爹的也是從小時候過來的,自然知道長大之後看到小時候淘氣的畫面時候的羞窘。但就是因為自己經歷過,並且回不去了,才會想要在別人身上看到類似的笑話。
也不是什麼大事嘛。
「就是,就是……」萌萌支支吾吾的,他知道兩個爹情比金堅,他只是個小多餘,因此也說不準舒瑾會不會幫他。
「幹了壞事?」舒瑾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萌萌鼓足了勇氣,終於開口。
「爹,你能不能讓爹爹別畫我了,多丟人啊,要是以後被別人看到了不好。」萌萌還是抱著舒瑾的大腿,還想要往上爬。
「萌萌,你覺得我能勸住你爹爹麼?」舒瑾將他抱在腿上,自己拿起筆來,萌萌看到墨水幹了,就給他研磨,看到他爹也畫了一個自己。
舒瑾這麼多年,被柳文熙耳濡目染,還是學到了一點的,不過他只會有毛筆畫畫,不像柳文熙會畫那種生動的畫像。
「勸不住。」萌萌像個大人似的嘆了口氣,「你就試試嘛,爹爹就聽你的。」
「他連我都畫,你覺得我能勸住?」舒瑾沒說的是,柳文熙畫的他,向來都是英俊,帥氣,優雅,得體。只有某些時候不是很得體,但那是兩個人自己私下裡看的東西,又不給別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