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這樣一想,穆婉秋對自己臨危搬出黎君做盾牌倒也心安理得,她淡然地看向阮鈺
也被剛剛的一陣地動所震驚,阮鈺提了一口氣張起耳朵。
好半天,方圓十丈之內再無別樣聲息,他才呼出一口氣,收回戒心,一低頭正對上穆婉秋看過來的眼。
對視了好半天,他忽然哈哈大笑,「我當是誰,這不過是阿秋的小女兒痴想罷了,以後你嫁了我,一定會忘了他…」見穆婉秋瞪眼,又哈哈笑道,「黎君飄逸俊朗,少年多金,別說阿秋,見過他的女人都會心生愛慕,黎家的調香室里就不知有多少像你這樣痴心妄想的大師傅呢…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身為下一代家主,他是不會娶自家坊里大師傅的!」又鼓惑道,「阿秋仔細想想,他若真疼惜你,又怎會任你在香料處受苦?」
「我…」
那是我自願的,我本就沒打算嫁他!
想要辯駁,一開口,穆婉秋才想起這話等於自掘墳墓硬生生地把話吞了回去,她張著嘴一時竟忘了閉。
很喜歡看她這種錯愕的表情。
阮鈺一陣哈哈大笑。
穆婉秋牙齒咬的咯咯直響,她瞬間漲紅了臉,好半天突然抬起頭,大聲說道,「…才不會,有過肌膚之親!」寧願自毀名節,她也不能讓他得意了。
肌膚之親?
阮鈺笑聲戛然而止,目光候然落在穆婉秋纏滿紗布的手臂上。
穆婉秋就抬了抬手臂,「這藥就是他親手給換的…」語氣里隱隱透著股驕傲的炫耀。
阮鈺身子一震他驀然想起他們次見面,穆婉秋溫柔地倚在黎君懷裡的情形,臉色頓時一黑,他騰地站起來。
倔強地翹了翹下巴,穆婉秋挑釁地看著他。
「阿秋累了,早點歇著吧…」本以為緊接著會是一場暴風驟雨,不料,站立片刻阮鈺低沉地說道,「我明日一早就遣人來行聘!」說完,他轉身就走。
他怎麼這麼難纏?!
穆婉秋一陣錯愕待她想起來說:「我不會嫁給你…」時,阮鈺已沒了蹤影。
「…,,,阮大人身居高位,又一表人才,這可是幾世都求不來的好姻緣,能看上白姑娘,也是您前世燒了高香…」也不看穆婉秋青黑的臉色,媒婆孫媽一邊指揮人把系了大紅綢緞的聘禮搬進屋,嘴裡喋喋不休,「…,,,您光看這聘禮,哪樣不矜貴?」指著滿地的聘禮一樣一樣給穆婉秋數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