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可是特意用了最容易催孕的**香,相信只要她火熱一些,一定能偷一個孩子回來。
可是,這念頭只是一閃,想起黎君剛剛的暴怒,她卻是再不敢亂來。
今天偷不到他的孩子,來日方長。
他拿自己當親妹妹一樣寶貝,就這麼悄悄倚在他懷裡,被他寵著也很好,她絕不能僅僅因為想要一個孩子就被他看輕了,被看成青樓**。
前世就是因為曾經身陷青樓,以後無論她怎麼守身如玉,到最後,阮鈺還是認定了她是一個**,直逼得她揮劍自刎。
想起黎君也會像前世的阮鈺那樣看她,穆婉秋一陣錐心的痛。
如果那樣,她寧願選擇後半生沒有依靠,也不要讓黎君向前世的阮鈺一樣,對她有那樣不堪的認知
……
帶穆婉秋取了銀子回來,秦健不解地看著正低頭忙碌的黎君,「公子為什麼要幫白姑娘盤兌白記大香坊?」穆婉秋本就身懷絕技,一旦被她兌了白記大香坊,早晚得成為黎家的勁敵。
「她若想與黎家為敵,黎家早就沒了……」黎君抬起頭,「……銀票都處理過了?」
「按公子的吩咐,都換成了五千兩一張的官票,任柳家再聰明,也想不到盤兌白記大香坊的銀子是從黎家流出的……」
「這就好……」黎君舒了口氣。
恩親王剛拉走的那批貨,全部被他用作陳國分號的開辦資金了,朔陽的香料坊也剛剛開張,都占用了大量的銀子,若被柳家知道這一百萬兩銀子出自黎家,猜到黎家資金已空,怕是黎記又要面臨一次空前的擠兌。
穆婉秋不知道,黎君借給她的那一百萬,是冒了黎家傾覆的風險的。
見黎君又低頭寫起來,秦健不死心地說道,「奴才今兒路過東街頭鳥市,聽訓鳥大師說,對於要展翅高飛的鷹,就點早早地關進籠子,讓她習慣了豢養生活,就沒那麼高的心了……」
他很不滿黎君對穆婉秋的無度縱容。
在他看來,黎君怎麼寵穆婉秋都無所謂,但就是不能讓她單飛,否著,她一旦翅膀硬了,黎家就再控制不了她了。
「……你見過有幾個豢鳥人能阻止鳥兒高飛的?」
沒抬頭,黎君聲音淡淡的。
他不是豢鳥人,她終究是要展翅高飛成為一代宗師的,他只是她身後那個默默守候的人。
……
柳家客廳里,空氣異樣的沉悶,丫鬟婆子們一個個都屏息靜氣地站著,不時拿眼睛偷偷打量著正襟危坐在正堂上的柳鳳和柳伍德,眼見過了申時,柳鳳騰地站起來,「……我去看看。」
「鳳兒別急,再等等……」柳伍德開口叫住她。
「父親……」柳鳳手指漏壺,「都到酉時了」足足等了一天,白記大香坊都沒消息傳來,這讓柳鳳的心越來越毛躁。
「這不才到酉時嗎?」 柳伍德沉穩一笑,「不到最後一刻,白廣生怎麼會屈服?鳳兒要學會凡事沉得住氣,就要有結果了……」他語氣格外地沉穩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