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滅門,再不滿黎鶴也不敢含糊,他青黑著臉道,「……老子就不信憑著白花花的銀子買不到東西」他狠狠一咬牙,「……漲,漲到六十兩,老子翻番地往上漲,就不信他姚家還敢往上追」
家業再大,也沒這麼砸銀子的
聽了這話,薛永一激靈, 「三公子萬萬不可如此義氣,現在不是賺差價爭義氣的時候,最終我們是要用這批貨的,價格抬的越快越高,黎家的損失就越大……」 這批佛香是內務府的,跟皇家做買賣, 可不能隨你成本高了就漫天要價,「……三公子還是一兩一兩地往上漲,總有姚家接不住的時候。」
這批檀香是有期限的,內務府訂購佛香的期限是三月初十,也就是說最遲二月初姚家必須出手,否著,就會砸到手裡,算一算,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如果這麼一兩一兩往上漲,最高不過漲到六七十兩,姚家就一定得出貨。
當然了,果真耗到那時,即便收到了檀香,黎家也未必能及時運去大業趕得上調治佛香,薛永這是做了最壞的打算。
無論如何,姚家不是檀香的最後接手人,這個時候,黎家是絕不能仗著財大氣粗去跟姚世興鬥狠的
唯今之計,只能耐著性子咬著牙一兩一兩地跟姚家磨,能收一點是一點。
剛才也是氣急了,聽了這話,黎鶴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就不耐煩地揮揮手,「就按你說的,我們漲到三十三兩」
長舒一口氣,薛永應聲走了出去。
……
「……三公子不開心,是嫌奴家伺候的不好?」歡愛完畢,瞧見黎鶴一轉眼便愁眉緊縮,小鳳仙整個人溺在他身上。
心裡一陣煩躁,黎鶴一把拉開她。
翦水般的眸子瞬間蒙上一層水霧,小鳳仙緊抿著唇,「……三公子。」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直讓黎鶴嘆了口氣,「……我是心煩生意上的事兒。」翻身坐了起來,「……都初八了,眼見檀香價格漲到四十兩,竟還是一粒也收不上來。」
大業已來了十幾封信催促,要他正月十五前務必把香料運出朔陽。
「……我當是什麼?」 小鳳仙冷笑一聲,「原來是為這點事情。」
什麼叫這點事情
黎鶴正要發火,忽然心一動,暗道,「……也是,她是雛鳳樓有名的紅牌,來往於朔陽名流間,說不定真有辦法收到檀香。」想到這兒,就一把摟過小風仙,低頭含住她胸前顫巍巍翹停的**輕輕地撕咬著,嘴裡說道, 「……話說的這麼輕巧,難道妹妹有法子能收到檀香?」
小鳳仙咯咯嬌笑,「……能不能收到檀香全在三公子是不是真心想收,怎麼竟問奴家了?」見黎鶴要變臉,又道,「奴家聽外人傳言,姚家之所以咬著不放,全是為了給女兒出一口氣。」哂笑一聲,「……姚世興也不睜眼看看,以他姚家的那點財力,怎麼能斗得起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