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嬌聲慣養▲鳳哪喝過這種生涼水?
下意識地搖搖頭,「我不渴。」
聽見她聲音輕細,爺爺下意識地看過去。
見爺爺起了疑,柳伍德忙岔開話題,「……這是令孫?」伸手拽過要去舀水的小男孩,「幾歲了,叫什麼名字?」
「四歲半……」小男孩一點也不怕生,脆生生地答道,「叫狗剩……」
「……家裡就你爺孫倆?」柳伍德抬頭看著爺爺。
「秋忙……」爺爺搖搖頭,拉了把凳子坐下,「他爹娘都下地幹活了……」吩咐狗剩,「家裡來人了,狗子快去把你爹叫回來。」
「爹和娘都割麥子去了……」狗剩聽了爺爺的話,就咚咚咚往外跑,「老爺爺坐,我去叫爹娘回來給你烙餅吃,我娘烙的菜餅可好吃了……」說著話,小男孩已經跑得了外屋門口。
柳伍德臉色一變,朝季安使了個眼色,季安抬腳就追了出去。
見季安手腳突然變的極為利索,爺爺臉色一變,騰地站起來,「你們……」
話沒說完,柳伍德起身上前摟住爺爺的脖子,胳膊一用力,只聽嘎巴一聲,爺爺的脖子竟被他生生地擰斷了,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那邊季安拎著狗剩的屍體走進來,「老爺,他們怎麼處理……」
「……拖後院埋了。」柳伍德眼睛都沒眨一下。
「熱死我了,我去西屋把衣服換了……」渀佛沒見屋裡一老一小兩具屍體,一得自由,柳鳳首先站起來。
為扮成粗陋臃腫的老婦,她被柳伍德逼著穿了里三層外三層的衣服,此時感覺裡面的衣服都貼到了肉上,渾身像長滿了虱子癢的難受。
「……站住!」柳伍德厲聲喝道,見柳鳳委屈地回過頭,聲音緩了下里,「阿鳳再忍忍,我們只在這兒暫避一時,一會兒就走……」
正說著,院子裡一陣敲門聲傳來。
屋子四人俱是一驚,再顧不得其他,瞧見地上有個衣櫃,柳伍德和季安迅速把爺孫倆的屍體塞了進去,關好門,回頭把放在炕上的包袱藏起來,柳伍德又吩咐柳鳳珍珠,「阿鳳快去西屋炕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