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郁猛地一下伸手,將喬嶺整個按在了自己懷裡,說道:「沒事啊,有我呢,咱們倆一起過了這個年,會越來越好的,一定會的,哥跟你保證。」
喬嶺小小的身子在他懷裡僵了僵,半晌伸出手死死的揪住了他後背的衣裳。
之後的幾天喬郁都起的很早,然後順利的學會了用那個返璞歸真到極致的廚房。
喬郁之前一直把做飯這件事想的很簡單,畢竟他上輩子工作地點和工作內容都離不開廚房,現在也能說是摸滾打爬了一輩子,自以為什麼樣的廚房都難不倒他,但事實上,他第一次自己做飯,就被現實給了一個巨大的下馬威。
因為他發現自己居然不會生火。
不,也不能完全說是不會生,點火他會,放進去灶孔里他會,加柴進去他也會,但就是著不起來。
並且任憑他用那個烏漆嘛黑的吹火筒怎麼吹,放進去的柴都不給他絲毫面子,塌在一起,委委屈屈的燃出小小的火苗,冒起大大的煙。
喬郁很快被熏的眼淚橫流,天昏地暗的咳嗽。
驚的喬嶺從被窩裡爬起來,看著灶房源源不斷冒出來的青煙,還以為他把灶房點著了,嚇得面色發白。
喬郁灰頭土臉的坐在灶台邊,看喬嶺焦急的衝進來,只得給他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
「我點不著這個火......」
喬嶺總算是把心落回了肚子裡。
「哥哥下次叫我吧,我來生火。」
喬郁不以為然,「來,你再生給我看一下,我還就不信了,我連這麼個玩意兒都搞不定。」
喬嶺伸手將灶孔里塞得滿滿的卻著不起來的柴退出來了一大半,隨後用樹枝捅了捅,從下面的進風口處掉了一大團沒完全燃燒的木炭和碳灰,又快速的把著著的木炭夾回灶孔里,橫七豎八的往上面架了些細柴,吹火筒往跟前一湊,三四口氣下來,火苗就完全冒起來了。
「柴火要架起來,不然裡面不進風,就著不出火來。」喬嶺一邊做,一邊跟喬郁講解道。
喬郁看的嘆為觀止。
頭一次知道,連生個火居然都是有點學問的。
然後他拎出米袋,舀米下鍋,開始煮粥。
他們已經吃了七八天的粥了,除了那天晚上的那鍋羊肉湯,別說葷腥了,連乾飯喬郁都沒見過。
一天兩頓粥,別誤會,還不是白米,是粳米,喬郁第一次吃的時候,還覺得有些新鮮,後來......
他就有點懷念袁隆平叔叔了。
但喬郁從來沒當著喬嶺的面表現出什麼來,因為就這點糙米,都是別人給的。
喬父在京城有個舊友,姓趙名德申,是和他一起從晏州遷來京城的,自幼熟識稱兄道弟,兩家關係也就一直不錯,甚至聽喬嶺說,喬郁之前還和那家姑娘有過一紙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