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匆回頭看到喬郁關了門,連忙一步三跳的往王府跑,今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是得讓他家王爺知道的,至於那膽大妄為太歲頭上也敢動土的人,也須得讓他知道知道厲害!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敢欺負到彥王府頭上來了。
他義憤填膺的將喬郁劃到了彥王府的保護範圍內,也沒問一下本人的意見,氣喘吁吁的就跑回了王府。
進了王府大門,就準備往東院的臨修閣跑,人剛跑到一半,就眼尖的看見太后跟前的福公公正從臨修閣里出來往外面走,他家王爺緊隨其後,旁邊還跟著個不知為何愁眉苦臉的三七。
陳匆連忙停了下來,原地調整了一下呼吸,抹掉額頭上跑出來的汗珠子,規規矩矩的走到他家王爺跟前,給福公公行了個禮。
福公公也是太后身邊的老人了,來王府也是傳太后口諭,陳匆來的晚,該說的已經都說完了,也不知道傳了太后什麼旨意,三七的臉都皺起來了。
將福公公送走,陸錦呈轉頭看了陳匆一眼,陳匆也不賣關子,趕緊將陸錦呈請到房裡,將今天在街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說了,先說那男人怎麼主動找茬,他又怎麼試圖保護喬郁,結果又是怎麼不起作用,最後喬郁如何一招制敵,將那壯漢打的栽倒在地,兩眼淚花抱頭求饒。
陳匆一邊回憶一邊說的神采飛揚,好像那個教訓別人的人是他自己一樣。
不知道福公公來王府說了什麼,陸錦呈臉上原本並無幾分笑意,聽到陳匆形容喬郁如何厲害一招制敵時,竟勾起唇角笑了一下,陳匆原本還在忐忑他沒保護上喬公子會不會挨他家王爺的訓,沒成想陸錦呈聽他說完反而笑道:「他可不是任人欺負的小兔子,下次這樣的事情,不必逞強。你躲著些,不要扯他後腿就行。」
陳匆雖然沒有挨罵,但還是隱約有些受傷,垂頭喪氣的應了一聲,心想他或許該去找王府侍衛學的武術防身,順便爭取不扯喬公子後腿。
他倆說話的時候,三七也沒出去,就在旁邊給陸錦呈添茶倒水,聽到陳匆將喬郁描述的這麼厲害,簡直不敢相信,他可是見過那位喬公子的,那身板最多也只比他倆健壯些,能赤手空拳的教訓一個壯漢,在他看來已經厲害的無與倫比了。
陸錦呈並沒有對陳匆說的這件事情發表什麼看法,也沒像陳匆想像的那樣,去替喬郁出氣,雖然在他看來喬郁受的那點氣他自己當場就報了,但總歸是惹了彥王府的人,哪有這麼輕巧就能抽身而退的道理,不教訓教訓他,都不知道馬王爺到底長了幾隻眼。
可誰知陸錦呈聽他說完,什麼動作也沒有,只嗯了一聲,說知道了,就沒再說些別的,陳匆等了半天不見他家王爺說話,想著他家王爺或許還有別的打算,就先小聲告退了。
他前腳剛出來,後腳三七就也跟著一起出來了,出來就拽著他往自己的廂房走,一邊走一邊問道:「快,再跟我說說,那喬公子果然這麼厲害?」
陳匆語氣里已經不自覺的開始維護起喬郁來,尚不自知,「那當然,我還能唬你不成,喬公子也不知是哪裡學的招式,簡直厲害的不得了。」
他又把過程跟三七描述了一遍,說完不知道怎麼又談到吃上面去,陳匆咽了咽口水,又事無巨細的跟三七描述了一下喬郁的廚藝。
三七至今還不知道陸錦呈惦記喜歡的面就是出自喬郁手裡,猛地聽陳匆說喬郁的手藝驚才絕艷,簡直羨慕的眼淚都要落下來,恨不得從明天開始就跟陳匆換個工作。
可是不等他將這話說出來,他又猛地一下想到自己把陳匆拽出來除了問這些問題之外還想說的另外一件事情,臉上的笑意也一下子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