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撐著腰往前走了兩步,一扯嗓子就嚎開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這麼氣勢洶洶的闖進我家的院子,還踢壞我家門板,險些傷了我肚子裡的孩子,光天化日的沒有王法了是麼!我管你們是來幹什麼的,不給我個說法,你們今天誰也別想走!」
她一通瞎喊,惡人先搞上了狀,又趁一側身的功夫給劉巧手遞了個眼神,隨後哎呦一聲抱住了自己的肚子,皺眉哭喊起來。
劉巧手頗為愚鈍,慌慌張張的就上去扶她,被婦人悄悄掐了一下才勉強跟上了她的思維,恍然大悟的喊道:「怎麼了這是!你們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她肚子裡可還懷著個孩子,要是受了驚嚇,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看你們準備怎麼辦!」
喬郁聞言往後退了一步,說道:「來來來,往後退點,給他們夫妻倆一個婦唱夫隨唱戲的地方,免得人家說我連這點愛好也不滿足他們。」
站在他身後的一個沈家的家丁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劉巧手先是一愣,隨後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闖我家門在先,踹我院門在後,她有身子受了驚嚇,你還說我們唱戲!我們唱什麼戲!」
喬郁懶得看他們表演,跟這種人也多說無益,從懷裡抽出那張劉巧手喝多了親手寫的信,抖了抖擺在劉巧手面前,「這信是劉叔叔親手所寫沒錯吧。」
劉巧手驚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這就是封普通的邀請函,為表歉意請喬郁到他家裡來的,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內容,因此哼了一聲說道:「是我親手所寫又怎麼了,妻弟昨日回來說與你生了齷齪,我與你父親算是舊識,說起來能當你一聲叔叔,覺得不該因此生了嫌隙,就想請你來家裡吃上頓飯,這樣也不行嗎?有什麼錯處你說就是,這麼興師動眾的鬧到我家裡來是做什麼!」
他一通搶白沒說動喬郁,卻險些把自己說動了,越想越覺得他沒做什麼錯事,嗓門也高了起來。
喬郁嘖了一聲,對這個戲精的表現嘆為觀止,他抖了抖手上這封信說道:「信上到確實是這麼寫的,不過你顛倒黑白之前,為什麼不先問問你那個妻弟哪兒去了?」
他這麼一問,劉巧手還沒吭聲,婦人先按捺不住了,那到底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劉巧手不關心,她卻忍不住,喊道:「你把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