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雖小嘴卻很甜,幾句話不但說的喬郁通體舒暢,就連站在喬郁身後的陸錦呈也頗為滿意,目光從小沙彌身上掠過,準備走之前再給這寺廟添些香油錢。
喬郁從小沙彌手上接過木牌走到一邊,看小沙彌用差不多的說辭哄得陸錦呈眉眼都柔和了不少,心裡好笑。
不知道這小和尚是真能看出來還是隨口蒙的,若是隨口蒙的,說錯了不會招人罵嗎?
他這樣想著,陸錦呈也已經接了木牌走到他跟前,兩人就近選了張桌子,在木牌上寫上自己的名字。
原本他倆供一個牌子即可,但喬郁一怕兩人寫一張牌子招人側目,二來他有私心,想另外寫個牌子,寫喬郁,不寫喬笙。
他跟陸錦呈說了自己的想法,怕陸錦呈問,還想好了說辭,卻沒想陸錦呈竟然一口同意下來,竟也沒有多問。
他跟喬嶺學著寫過自己的名字,知道郁這個字和他習慣的寫法並不相同,因此用了陸錦呈看不懂的寫法寫了喬郁二字,而木牌的另一邊,認認真真的寫了陸錦呈的表字。
陸錦呈沒有側眼看他寫了什麼,他寫的比喬郁快些,不但在木牌前面寫了,後面也寫了一行小字,用紅綢緞帶綁了,先喬郁一步掛在了樹上。
掛好了才扭頭問喬郁道:「喬兒寫好了麼?」
喬郁點點頭,繞到另一邊,也將自己的木牌掛了上去。
雖說是他主動要求寫兩個牌子在先,但這會兒反倒是他先對陸錦呈的牌子好奇起來,但他自己心裡有鬼,也不好主動要求去看,只好強壓好奇,忍著沒問。
待他們供過了姻緣樹,日頭已經落了大半,天色也眼看著要暗下來,寺里的主持問他們是否要留宿廂房,被陸錦呈拒了,給寺里的功德箱又添了些香火錢後,領喬郁下了山。
太陽一落山,天色就很快暗下來,來時走在他們後面的小廝這會兒提著燈籠走在了他們前面。
山間露重,風一吹還有些滲人的涼意,喬郁走了兩步,突然被一件帶著溫度的衣袍兜頭罩住了,陸錦呈的手從後面攏過來,將衣袍披在了喬郁身上。
「小心些,不要沾了涼氣。」
喬郁被衣袍擋住了臉,只能露出兩隻圓溜溜的眼睛,見陸錦呈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衣,卻沒有拒絕陸錦呈披上來的衣服,而是握著一邊踮了一下腳,將陸錦呈也罩了進來,他在衣袍的遮掩下,悄悄的握住了陸錦呈的手,然後抬頭看他,笑道:「這樣不是更好。」
他手心裡的溫度像是一把火,要從肌膚相觸的地方燒到陸錦呈心裡去,陸錦呈眉眼一彎,說道:「喬兒好主意,為夫甚是歡喜。」
喬郁這會兒心情大好,對陸錦呈這撩撥人的自稱也不在意了,更緊密的往陸錦呈身邊湊了湊,說道:「很晚了,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