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會來麼?」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來。
他話音剛落,另外一個聲音就緊接著說道:「來,他敢不來,不過是一個賣屁/股的兔兒爺,還真敢跟我們擺譜不成?今日他不來,我掀了他這得玉樓,看他敢不敢縮在屋裡不出來。」
「你小聲些,他聽到了事小,要是被那彥王爺聽到了,可就事大了!」
「你怕什麼!你還真當那彥王是自願的不成?放著軟香溫玉不娶,娶個男人,那彥王是吃錯藥了嗎?我問你,你願意娶個男人嗎?你願意嗎?」
「不不不,這等艷福我可享不了,還是別人來吧。」
那叫的最歡的人哈哈笑了片刻又繼續說道:「我就是要娶男人,也娶南風館的小倌兒,那身段兒比女人還要軟上幾分,一個小酒樓里的廚子,說不得是個什麼五大三粗的漢子,噁心也噁心死我了。」
喬郁站在門外眸子冷的像是要結冰。
昨天陸錦呈剛上了朝說是皇帝命欽天監挑選良辰吉日,今日一早上就來了幾撥人,喬郁想也想得到一定是皇帝向朝中眾人說了他的事兒,這會兒大家排著隊的,就是想來看看他是個什麼人。
不過之前來的兩撥人倒還好說,雖然見著他眼神怪異,但言行舉止還算禮貌,沒有說一句不該說的話。
而這一撥人......
喬郁唇間露出一抹冷笑,然後端著菜掀開了芒種那間雅間的帘子。
裡面的人剛談完了他,現在開始指點起了屋子。
「旁的不說,這小酒樓的雅間我倒是挺喜歡的。」
「哼,不過是占了幾分附庸風雅,有什麼好看的,這漢陽城裡這麼多酒樓,就他這雅間獨特些嗎......」
坐在窗邊的那個男子一身牙白長衫,領口袖口都滾了金邊,看著有些華貴,手裡捏著一把摺扇,一副貴公子做派,只可惜長得腦滿腸肥,衣裳快要包不住碩大的肚子,下巴頦都疊了好幾層的肥肉,一說話鼓起眼睛的時候,跟個呱呱叫的癩/蛤/蟆似的,聽聲音之前對喬郁評頭論足,將他貶的極為難聽的也是他了。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被喬郁掀開帘子打斷了,頓時頗為不爽,臉色難看聲音粗獷的喊道。
「你是誰?我們在此小聚,誰准你進來打擾的!」
他臉色擺的極為刁鑽,一張大餅臉上眉頭一皺,就連五官都堆疊在一起,看起來別提有多噁心,那聲高嗓尖的樣子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是個平日裡就慣會對下人頤氣指使的東西,結果順嘴說完了一看喬郁的臉,一雙眼睛立刻瞪圓了幾分。
想來他起先應是以為喬郁是哪家的公子,誤入了他們這房間,才順口斥了那麼一句,結果問完了才看到喬郁手上端著的瓷盅,瞬間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神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