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師秉塵的住處時,天已經暗下來了,只見屋裡點著微弱的燭光,映出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身影。
僕人見狀,小聲告訴二人:“雖說宗主同意你們過來,但是少宗主這些年都極少見人。”
朱曉曉指著祁恆瑜手裡的盆栽,同樣小聲道:“我這不特意帶了秉塵哥最喜歡的花麼?”
僕人:“……能不能見到少宗主,就看二位本事了,小的可惹不起。”
僕人前腳剛走,那屋內身影便動了,隨即傳來師秉塵的聲音:“是西域夜明花。”
夜明花正是祁恆瑜手中盆栽里的花,朱曉曉忙道:“不愧是秉塵哥!居然一猜就中!”
房內傳出輪椅轉動的聲音,師秉塵道:“我腿腳不便,你們直接推門進來吧。”
“打擾了。”
祁恆瑜一推開門,便見師秉塵已經坐在桌邊倒了兩杯茶,見二人進門,他笑道:“二位坐吧。”
“好好好,許久不見,秉塵哥還是這麼風流倜儻啊。”
朱曉曉與祁恆瑜來到桌邊,還未坐下,便聽見師秉塵道:“她要你來的?”
祁恆瑜將手中盆栽放在地上,點了點頭:“是的。”
“嗯,”師秉塵頷首,“先坐下喝口茶吧。”
見二人落座,師秉塵卻轉動輪椅來到夜明花旁,他一手撥弄著青葉,一邊問道:“她可還說了什麼?”
祁恆瑜將茶一飲而盡,答道:“她只說要我帶這花來找你,其他的並未交待。”
“嗯,倒也像她的性子,”師秉塵從盆栽上收回手,看著祁恆瑜道,“想必你也知道師家宗有一座地牢。”
祁恆瑜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抓住,他重重地點頭:“略有耳聞。”
師秉塵看了他一眼,從身旁書架拿出一張紙卷遞給他,祁恆瑜剛要去拿,卻見師秉塵又收回了手。
祁恆瑜莫名其妙:“少宗主這是何意?”
師秉塵轉而將紙卷遞給了一旁的朱曉曉:“曉曉武功高過你,這份地牢布局圖,交給她比較好。”
朱曉曉茫然地接過布局圖,十分不解:“要地牢的布局圖做什麼?”
她只知道祁恆瑜是想與師秉塵結交一番,這才特地帶他來了師家宗,方才他們說到地牢,現在更是直接給了一幅地牢布局圖。
難不成是?……
“劫獄!”
朱曉曉驚呼一聲,便立馬被祁恆瑜捂住了嘴巴:“噓——娘子你小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