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天祭堪不知想到什麼,突然泰然一笑,“我也不管你在這上演什麼兄弟情深,屆時我自有辦法讓你親手殺了祁慎舟。你以為我不知道祁慎舟就在師家宗里?你那孝順的兒子可是為了他正在四處招募名醫呢。”
說完這話,天祭堪便離開了木屋。
師無極卻覺得有些頭昏眼花,一時竟有些坐不穩了,段子羽察覺他的異樣,連忙給他倒了杯茶:“伯父,你沒事吧?”
“我沒事,沒事。”師無極擺了擺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沉默片刻,師無極似有好轉,他突然握住段子羽的手,道:“子羽,伯父有一事求你。”
段子羽深知師無極很少求人,或者說從不求人,如今見他這鄭重其事的模樣,不免也提起心來:“伯父您見外了,只要目前我有什麼能幫到您的,您儘管說。”
師無極聽他此言,大喜過望:“好子羽,你附耳過來……”
***
喬蜀紅在台階上踩了踩,將鞋上積雪一併抖落,這才進了師家宗。
實在是太奇怪了。
她這幾天幾乎日夜不眠地搜尋著師無極的蹤跡,又加派了不少人手往中原各處,卻依舊沒有任何有關師無極的消息——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她實在疲憊,但出門甚久,又通知祁懷錦前來師家宗,好歹也要回來給個答覆才是。
她一路行至大堂,正好看見祁懷錦等人正在商量事情。
祁懷錦見她來了,連忙道:“喬堂主回來了,可有師無極段子羽的消息?”
喬蜀紅略感歉意:“屬下無能,尚未找尋到他們的下落。”
一旁的師秉塵道:“實在奇怪,按理說這方排查,他們定是插翅難逃的。難道……”
祁懷錦道:“少宗主莫不是有什麼線索?”
師秉塵沉默搖頭,又道:“大概是我多慮了。天淵妙那邊剛來消息,說希望我去西岐城。”
祁恆瑜有些訝異:“那……你還會回來麼?”
“回來麼?……”師秉塵看著大堂上座的一幅飛鶴圖,嘆了口氣,“回不回來,又有什麼分別?”
這師家宗就是一座牢籠,困了他太久,如今他總算有機會能夠展翅高飛,自然不會再對此有所眷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