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事,你休息好了嗎?有沒有不舒服?”
趙錦辛從背後抱住了黎朔的腰,兩手大喇喇地探進了他衣服里,撫摸著那腰線。
黎朔只有一隻手空閒,根本拽不過來,只能任趙錦辛上下其手。
“睡一覺就好了,你呢?”
“我也沒事兒了。”
“你家在哪兒呢?我反正今天閒著,我把酒給你送過去。”
趙錦辛越來越過分,竟開始蹭了起來,並沿著黎朔的脖子輕輕啃咬,時不時發出幾聲低笑。
黎朔被他撩得無法集中jīng力了,他哪敢讓溫小輝看這一屋子的景象,支吾道:“你……你送事務所去吧。”
“咦?”溫小輝壞笑兩聲,“不敢讓我去你家?是不是金屋藏嬌呢?”
黎朔苦笑道:“沒有,我家現在亂,還沒收拾。”
趙錦辛的手伸向黎朔的褲子。
黎朔一把抓住他的手,倆人暗暗較勁兒。
“哼哼。”溫小輝戲謔道,“好好奇啊,藏著誰呀,是不是照片上哪個?讓我看看唄。”
黎朔笑罵道:“你怎麼這麼八卦,你跑來我這兒,我還怕洛羿那個變態上門咬我呢。”
溫小輝頓了兩秒,聲音有些落寞:“他在醫院呢,放心吧,不會找你麻煩的。”
黎朔意識到失言,忙道:“小輝,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往心裡去。”
趙錦辛趁著黎朔走神,手終於得逞地抓住了黎朔的要害。
黎朔咬緊了牙,才能克制著不發出聲音。
溫小輝笑道:“沒關係,黎大哥,我讓司機送去你事務所吧。”
“嗯……好……呃……那個,改天我請你吃飯吧。”黎朔心存內疚,他一時忘了洛羿受傷未愈,現在溫小輝心裡肯定不好受。可他實在沒有辦法繼續安慰溫小輝了,趙錦辛這個小混蛋正在他身上作妖。
“好哇,我要吃貴貴的海鮮大餐。”
“沒問題。”
掛了電話,黎朔佯怒道:“你真胡鬧!被聽到怎麼辦。”
“你不叫就不會被發現啊。”趙錦辛低笑道,“只要你忍得住。”
“快放……唔……”
黎朔的唇被堵住了,靈蛇一般的舌頭探進了口腔,肆意勾纏著。
倆人再次倒回了羊毛地毯上,趙錦辛一邊撩一邊磨,不來硬的,可也就是不撒手,終於是把黎朔弄得沒脾氣了,半推半就地就被扒了衣服,而後被一舉入侵。
當黎朔在yù海浮沉,迷濛的雙眼中全是艷紅的、無邊無際的花瓣,當真如置身夢幻一般旖旎,仿佛整個世界的玫瑰都在為他們的激qíng盛開,而此刻的對方就是整個世界。
黎朔累得一天都懶得下chuáng,趙錦辛叫了人來清理花瓣,自己則在廚房邊哼歌邊做飯,然後把飯端到chuáng頭要餵黎朔。
黎朔掀開被子:“去餐廳吃吧。”
“不要,我想餵你。”趙錦辛舀起一勺苦瓜排骨湯,“啊——”
黎朔失笑,只好配合地張開嘴。
趙錦辛笑眯眯地問:“好不好喝?”
“好喝。”
“多喝點,苦瓜降火的。”
黎朔凝視著趙錦辛,那認真餵他的樣子,讓他心裡暖烘烘的,他笑道:“你還會煲湯啊。”
“現學的。”趙錦辛眨眨眼睛,“我厲害吧,你喜歡吃什麼,我都給你做,要是不會做,就給你買。”
黎朔微笑:“好。”
吃完飯,屋裡的花瓣收拾好了,天也黑了。
倆人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對酌,只是喝的不是酒,而是鮮榨果汁。
趙錦辛靠在黎朔懷裡,看著窗外繁盛的夜景,久久沒有說話。
黎朔的手指輕輕纏繞著趙錦辛的頭髮,心cháo異常地平靜,腦子完全放空了,什麼都不想。
趙錦辛突然懶洋洋地問:“你什麼時候請那個溫小輝吃飯?”
黎朔怔了怔,失笑:“什麼時候都可以啊。”
“那……”
“我帶你一起去。”黎朔搶先說道,他揉了揉趙錦辛的耳朵,“免得你多想。”既然是要好好談戀愛,他不會讓自己的人在這種不必要的誤會上委屈。
趙錦辛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悸動,他抱著黎朔的腰,努了努嘴。
黎朔笑著低頭親了他一下,寵溺道:“多大的人了,這麼愛撒嬌。”
“你不喜歡嗎。”
“喜歡。”黎朔摸了摸他的腦袋,眸中含著淡淡地笑意,心裡卻惴惴不安。
大腦冷靜下來之後,黎朔發現了趙錦辛的說辭里,有幾處漏dòng,比如,趙錦辛也許是知道自己的心意,卻故意裝傻的,所以才會提出他曾經提出的建議——重新建立信任。今天的突然告白,他真心希望是趙錦辛收了玩兒心,想認真和他在一起,而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別的那些他不願意去惡意揣測的原因。
不管怎麼樣,在他已經放棄的時候,趙錦辛卻主動邁出了他認可的一步,他沒有理由往後縮,趙錦辛的花心、自私、惡劣他都領教過了,他還是在被其深深地蠱惑著、吸引著,也只能認了。
這場博弈沒有結束,這次他把心押上,就賭他能不能把這只不羈的小野shòu收服帖。
在家的膩歪的這幾天,倆人倒也沒耽誤正事,把所有的合作細節都過了一遍,公司已經正式開始運營了,一切都在慢慢地走上軌道。
黎朔抽空把自己想去投資酒店的事跟趙錦辛說了,讓趙錦辛給參謀參謀。
趙錦辛主動提出要和他一起去考察,明明說的是公事,笑得卻特別不正經。
黎朔掐了掐他的臉蛋,笑道:“小yin魔,又想什麼呢?”
“你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知道。”
“那你說。”趙錦辛滿臉期待地看著他。
黎朔湊到他耳邊,曖昧地低語:“公共泳池和溫泉不gān淨,我只接受海里。”
趙錦辛用力親了他一口:“壞蛋,現在就撩我。”
黎朔挑眉道:“是你讓我說的,我可不負責你腦子裡想什麼。”
“我腦子裡想的都是你。”趙錦辛咬著他的耳朵,“每時每刻都想c你。”
黎朔掐了一把他的手:“好了,要換衣服出門了。”跟二十出頭的男人在一起,真是喜憂參半,雖然激qíng四she,可有時候身體真是吃不消。以趙錦辛發qíng的頻率和持久力,倆人真的不能同居。
“急什麼,才五點。”
“遲到不禮貌。”他約了溫小輝吃飯。
趙錦辛撇了撇嘴,不qíng願地去換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