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堯也幫腔道:“就是,新的修煉方式你們熟練了嗎?能量運行的路線一定要記得牢牢的,出錯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叢夏道:“我這幾天一直在試,過段時間應該就能熟悉了。”
柳豐羽懶洋洋地翻了個身,“你不是還沒把方案做出來嗎。”
“我沒做出來之前你先按最原始的方式一點點走經絡,這種方式也比呼吸調節的方式修煉的更快。”莊堯坐在阿布的背上,面前擺著一大疊紙,正頭也不抬地在紙上寫寫畫畫。
柳豐羽只好坐了起來,靜下心來修煉。
成天壁的空閒時間一直在修煉,幾乎沒停過,所有人里,下的功夫最大的就是他,叢夏覺得,也許成天壁的天賦並沒有比他們高太多,只是他最勤奮。
除唐雁丘在開車外,其餘四人都在忙著各自的事qíng。
下午三點多,正是陽光最暖和宜人的時候,從路旁廢棄倒塌路牌看來,他們離成都不過十多公里了,勝利在望。就在這時,原本跟著路霸的速度不緊不慢前進的阿布突然停了下來,同時路霸也停了下來。
唐雁丘叫了一聲,“前面有東西。”
莊堯扭過頭,在修煉的三人睜開眼睛,齊齊往前看去。
在他們前方一公里的路上,趴著一隻巨大的黑白相間的毛球,看那體積也就比阿布小一點,硬是把他們前進的路給擋住了。
叢夏眨了眨眼睛,“這……什麼東西?”
阿布警惕地後退了兩步。
“走過去看看。”
他們走近了,發現那是一隻非常大的毛球。
成天壁皺起眉,“按喇叭。”
唐雁丘按了按喇叭,那團毛球一動不動。
“死了嗎? ”
“下車看看。”成天壁說著,也從阿布身上滑了下來,唐雁丘抓著弓箭,成天壁拿著衝鋒鎗,謹慎地往那團東西走去。
走近了才發現,那團東西真的很大,跟個小山似的。
成天壁舉起槍,朝天上放了一槍。
那團球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伸展開四肢,一時之間他們腳下的地面都在顫動。
他們這才看清,那是一隻巨大的熊貓,至少有五米多高,只比阿布矮一個頭,但是比阿布胖了一大圈,又圓又肥,難怪趴著睡覺的時候,看上去像個球體,它的行動看上去也不怎麼靈活。
倆人迅速往後退,阿布炸起毛,發出警告地叫聲。
那熊貓的小眼睛幾乎看也沒看他們,抱著一顆粗大的竹子,掰下旁邊較嫩的小竹子往嘴裡塞,一邊塞一邊靠著竹子,昏昏yù睡的樣子。
叢夏汗道:“它好像沒看見我們。”
“正好,趕緊走吧。”莊堯拍了拍阿布,示意它從熊貓旁邊繞過去。
唐雁丘也重新上了車。
當他們小心地經過那熊貓身邊,以為相安無事的時候,那熊貓抱著竹子的爪子一松,好像睡著了一樣朝他們倒了過來。
“媽的!”柳豐羽抬起頭,就看到一座黑白相間的小山朝他們靠了過來,越靠越近,眼看就要撞上了。
阿布只要往前一竄,就能躲過,但是如果它躲過去,路霸就要被撞翻了,莊堯在緊急時刻阻止了它本能的反應,硬生生用腦波控制它往前跳躍,並叫道:“阿布,把它撞開!”
阿布喵地叫一聲,猛地往那熊貓撞去。
“都抓緊——”莊堯雙手雙腳纏住了阿布的耳朵。
其餘三人緊緊抓著阿布的毛,只聽一聲巨大的悶響,幾人就跟撞車一樣,承受了巨大的衝擊力,莊堯整個人抱著阿布的耳朵,比較好著力,沒掉下去,成天壁臂力好,也沒掉下去,但是柳豐羽和叢夏就沒那麼好運了,直接被從阿布身上甩了出去,拋到了九米多的高空,往地上摔去。
成天壁瞬間在倆人身下形成風氣旋,下落的速度立刻緩了下來,倆人的身體有一瞬間幾乎停滯在空中。
同一時間,那熊貓被阿布撞到了一邊,阿布自己也被撞倒在地,莊堯和成天壁都滾出去老遠。
唐雁丘一腳油門把車開出去之後,趕緊跳下車,飛起來把兩人接到了地上。
支撐兩個人近三百斤的重量,成天壁體內的木能量幾乎在短短几秒內耗去了一大半,他喘著粗氣,從地上爬了起來,跑過去查看莊堯。
莊堯無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腦袋擦破流血了,還好冬天衣服厚,不然他肯定要摔暈過去。
成天壁把莊堯從地上抱了起來,朝叢夏走去,阿布也甩著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每個人看上去都láng狽不堪。
他們回頭去看那隻罪魁禍首的熊貓,這隻大爺倒在地上睡著了。
柳豐羽怒道:“什麼破玩意兒,它是故意的吧!”
叢夏鬱悶地搖了搖頭,從九米高空往下掉的滋味兒,讓他現在腿還在發軟,差點兒把他嚇尿褲子。
他摸著莊堯的額頭,把那傷口修復了。
成天壁把莊堯放下後,莊堯氣憤道:“差點被這隻破熊貓壞了大事,路霸要是壞了,咱們以後只能啃野菜生ròu了。”
成天壁皺眉看著那一大團毛球,“要處理嗎?”
莊堯搖了搖頭,“算了,熊貓的攻擊力是很qiáng的,它既然不主動攻擊,我們別自找麻煩。”
柳豐羽泄憤地拿起石頭往它身上扔,那熊貓依然毫無反應,睡得跟死了一樣。
唐雁丘道:“咱們走吧,這一代有熊貓也不奇怪,說不定還會碰到呢,下次碰到小心點。”
眾人只好自認倒霉,加快速度往成都趕去,他們計劃今天天黑之前到達成都。
剩下的十多公里路途中,他們又遇到了兩隻熊貓,體型都比之前那隻小,而且離他們較遠,或者說,遠遠看到熊貓,他們就繞開了。
在太陽下山之前,他們終於進入了成都。
成都的境況讓他們很失望,到處都是被植物拱破的地基和倒塌的建築,街上蕭條淒涼,一個人多沒有。
這一路他們已經總結出了規律,如果一個地方相對安全,他們能在街上看到人,比如重慶、比如唐門,如果一個地方危機四伏,人肯定全都躲起來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出來,比如昆明、比如貴州。成都就是危機四伏的那一類。
也許見過了重慶和唐門的現狀,讓他們對接下來路過的每個城市都抱著期望,希望那些城市裡的人都能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但是現實比他們想像得殘酷多了,這恐怕才是全國大絕大多數地區的真實狀態。
叢夏嘆了口氣,“這個地方,恐怕找不到汽油吧。”
莊堯道:“我們的汽油,應該還可以支撐到漢中,我沒把太陽能動力計算進去,實際上到達西安應該也不成問題,但這是路上不繞路、不碰到險峻地形的qíng況,一旦有任何意外發生,我們隨時面臨著棄車的風險,這是最下下之策,所以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在這裡找到一些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