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夏突然感覺到小腿肚上傳來一陣刺痛,緊接著,劇痛傳遍了全身,他的一條腿瞬間就不能動了。叢夏趕緊把能量分流向小腿,金環蛇的毒素屬神經類毒素,進入人體會產生劇痛,叢夏疼得冷汗都冒出來了。他不敢叫出來,怕打擾到成天壁,只能把體內大部分能量都朝傷口集中而去,在毒素擴散之前,將其徹底消滅,那種劇痛才稍微開始緩解。
一條蛇試圖拱開叢夏塞在門fèng里的布,叢夏憤怒地一刀扎了下去,他把疼得死去活來的痛苦全部發泄到了蛇的身上,瘋狂地揮舞著軍刀,把所有敢靠近這扇門的蛇全都切成了幾段。
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千萬別中毒啊……
突然,他看到外面火光沖天,房子周圍好像燒起來了,爬進房裡的蛇也少了很多,叢夏累得靠著門板直喘氣,為了維持狀態,他吸收了一塊蓄能玉符的能量,那種暈眩的感覺才減輕了一些。
門外,四人扔在苦苦支撐,雖然一桶汽油下去,蛇被燒死了不少,但是很快就有大批的蛇順著牆壁、房檐朝他們所在的美容院爬來,避開了被燒焦了的主gān道,蛇群的位置分散了不少,反而更加不好攻擊,抬眼看去,房頂上、樓梯的牆壁上到處都是蛇。
唐雁丘發現了二樓空調口的一個通道,果斷把那個地方燒了,然後繞著房子檢查蛇能鑽進去的任何入口。
阿布被咬了好幾口,身體發麻,眼看就要頂不住了,莊堯咬著牙,qiáng迫它跳到了隔壁一座樓房上,暫時脫離了蛇群集中的地方。
柳豐羽感到能量快要耗盡了,只能咬著牙苦苦支撐,心裡開始大罵成天壁。
qíng況已經不能更危機,偏偏這時候,一隻翼展超過兩米的大鳥從遠處飛來,唐雁丘一眼看到那隻大鳥身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他們早些時候見過的奉嵐會的那個阿文,還有一個跟他年紀差不多的男人。
那隻大鳥飛掠到他們頭頂,唐雁丘眯起眼睛,躲在了路霸後面,悄悄彎弓,在那隻大鳥飛到美容院庭院上方的時候,一箭she出,正中大鳥的胸脯,那隻大鳥嗷叫一聲,迅速墜落。
他身上的兩個人踩著大鳥的屍體做了緩衝,紛紛安然無恙地落到了地上,阿文仆一落地,就朝鄧逍撲去,另一個人大喊:“阿文小心,他們有弓箭手!”說著也朝後院唐雁丘藏身的地方跑去,速度非一般地快。
唐雁丘猛地飛到了半空,快速讀拉弓she箭,那人往上一跳,抓住了屋檐,利箭擦著他的背划過,一串血珠灑向地面。
屋檐擋住了那人的身體,唐雁丘剛想下降,屋檐下伸出了一個黑dòngdòng的槍口,唐雁丘猛地側身,一串子彈從他腋下穿過,那槍口往外噴著火舌,不知道是什麼新型武器,非常厲害,子彈緊緊she中了他幾根羽毛,但是被子彈擦過的區域卻迅速燒了起來。
唐雁丘忍著痛,用手把火拍滅了。
那人迅速跳了下來,槍口一邊衝著唐雁丘連續she擊,一邊貼著牆根快速跑動,速度比之野shòu也毫不遜色,唐雁丘判斷應該是進化程度很高的速度進化人。
唐雁丘一邊在空中快速閃躲,一邊追著那人跑。
高速移動極難瞄準,唐雁丘跟著他繞著美容院跑,利箭時時指著他,等待著最佳的時機。
快了……馬上就要跑到柳豐羽那裡了……
那人跑過轉角,突然被一股惡臭頂了回來,身體微微一滯,唐雁丘一箭飛出,被叢夏改良過的箭頭準備無誤地從背後she穿了那人的心臟。
唐雁丘飛落到地面,右翅被燒出了一個dòng,臉色有些蒼白。
另一面,鄧逍和阿文正面jiāo鋒,阿文顯出了他的變異能力,哺rǔ類返祖人。
如果說鄧逍看上去像一個大型的直立行走的蜥蜴的話,阿文完全變形時就像一隻身長三米有餘、體毛覆蓋全身的大猩猩,綠雲的老大燕會陽跟阿文一樣,就是一隻哺rǔ類返祖人,能在洛陽這個高手雲集的地方主持一個幫派,可見這種變異人有多麼厲害。
阿文yīn笑道:“小子,我讓你嘗嘗對我無言不遜的下場。”
鄧逍剛殺了幾百條蛇,體力已經消耗了一些,但依然不示弱地抓起一條蛇,朝他扔去,整個人也朝阿文撲去,“下場就是你去死!”
兩隻三米高的怪物猛地撞向了對方,阿文掄起巨大的拳頭轟響鄧逍的腦門,鄧逍的大爪子也閃電般朝他的脖子抓去。
鄧逍硬生生地受了這一拳,鋒利地爪子抓透了阿文的脖子和前胸,哪怕被厚重的體毛層層覆蓋,也抵不過鄧逍爪子的攻擊。
倆人分開的時候,一個眼目暈脹,一個胸口全是血。
鄧逍大吼一聲,再一次朝阿文撲了過去,阿文彈跳力驚人,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足足離地四米,巨大的身體如山一般朝鄧逍砸了下來。
鄧逍就地一個打滾,躲過了阿文的攻擊,阿文的腳剛剛落地,鄧逍一手撐地,猛地旋起身體,巨大的尾巴兇狠地朝阿文的腿骨掃去。
阿文一驚,猛地起跳,但是依然晚了一步,那尾巴掃到了阿文的腳趾骨,五根指骨應聲而斷。
“啊——”阿文痛叫一聲,更加憤怒,瘋狂地朝鄧逍撲了過來。
兩條兇猛的野shòu做著殊死搏鬥。
莊堯看了看表,15個小時已經過去了,成天壁你怎麼還不出來……
同樣的問題,叢夏也在問,他擔心成天壁出事了。
蛇群突然少了一些,他稍微能喘口氣,他把耳朵貼著門板,把聽覺qiáng化到了極限,他甚至能聽到成天壁的呼吸聲,那呼吸聲非常平緩,就好像外面發生的一切響動半點也沒有影響到他。
叢夏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外面有奉嵐會的人來了,因為他聽到了鄧逍的叫罵聲,第一波是蛇,第二波是奉嵐會,第三波攻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到,他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天壁,你快點出來啊……
莊堯一邊欣慰地看到鄧逍占了上風,一尾巴把阿文的當面骨掃斷了,一邊鬱悶地發現天上又飛來三隻大鳥,上面同樣坐著人。
莊堯咬了咬牙,大叫道:“唐雁丘!”
唐雁丘從後院跑了出來。
阿文突然忍著痛朝天上大叫,“小心弓箭手!”
那些大鳥果然在空中一個轉彎,開始畫著龍飛行。
鄧逍把阿文撲倒在地,一張嘴,露出門口鋒利的尖牙,一口咬住了阿文的脖子,阿文巨大的拳頭瘋狂地朝鄧逍的後背、後腦捶去,鄧逍被砸得鼻腔、嘴角都流出了血,他瞪大眼睛,死不松嘴,直到阿文的動作慢慢地弱了下去。
鄧逍剛鬆了口氣,只見天上掉下來了一個黑點,唐雁丘離那處太遠,等他看清是什麼東西的時候,拉弓已經來不及,只能大叫道:“鄧逍!手榴彈!”
鄧逍撐起發軟的身體,猛地往後跑去。手榴彈的衝擊波將他掀翻在地,儘管他皮糙ròu厚,也被震得半天沒爬起來。
又有幾顆手榴彈從天上扔了下來。
唐雁丘凌空she中一顆,手榴彈在半空爆炸,把一隻大鳥的翅膀炸斷了,鳥身上的人跟著大鳥一起墮入濃煙中。
鄧逍幾乎沒力氣跑了,眼看著手榴彈就要落到他身後不遠出,阿布從房頂上跳了下來,用嘴叼起他往遠處飛奔而去。
天上的另外兩隻鳥在濃煙的掩蓋下,躲過了唐雁丘的箭,平安落到了地上,人也消失在了煙霧中。
唐雁丘背靠著牆壁,一手抓弓,一手拿箭,專注地看著庭院,柳豐羽就在他旁邊不遠處,手心裡聚齊了一大灘消化液,防備著雖然可能出現的敵人。
手榴彈的爆響過後,整個美容院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