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逍摸了摸他的腦袋,“小莊堯,想什麼呢。”
莊堯嘀咕道:“說了你也不懂。”
“你就是想太多才會兩年了個子都不怎麼見長的。你放心吧,阿布不會有事兒的,有你們三個腦域進化人在,還有叢哥,阿布肯定會平安突破二階,而且會變得比現在還聰明還厲害的。”鄧逍拍了拍阿布,笑道:“就是別再變大了,你現在也太能吃了。”
叢夏含笑,“你怎麼有資格說別人能吃。”
鄧逍驕傲地一拍胸脯,“別的人肯定沒我能吃,但是阿布不是人,它的胃都能裝下我了,我甘拜下風。”
莊堯瞪了他一眼,“白痴,你跟一隻貓比。”
鄧逍一點也沒往心裡去,哈巴狗一樣湊到叢夏身邊,“叢哥,今晚吃什麼。”
“阿布吃什麼你吃什麼。”
“你早說啊,我剛才就跟著一起吃了。”
叢夏捏著他的臉,恨鐵不成鋼地說:“這點兒出息。”
第二天一早,孫先生來了,他們開始為實驗做準備,叢夏也跟著有些緊張,他把能量注入阿布體內,反覆在它體內循環,熟悉阿布的身體構造,生怕到了關鍵時刻出問題。
他們此前已經用老鼠試驗過很多次了,成功率很高,這次經過充分準備,已經能做到萬無一失。
莊堯跟阿布說了半天的話,阿布也不知道聽懂沒有,但是它知道自己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從開始的歡脫慢慢變得安靜,最後乖順地趴在地上,水汪汪地紫眸看著莊堯,眼裡不含一絲雜質,那種純粹的信任很讓人動容。
莊堯道:“開始吧。”
四人坐在阿布身上,孫先生摸了摸阿布厚厚地毛,然後伸出手,和莊堯及唐汀之jiāo握,集三人之力入侵阿布的大腦,刺激其腦域進化。叢夏坐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隨時給三人補充能量。
阿布原本清明的眼睛變得迷茫,眼皮變得越來越沉重,最後安靜地閉上了。
叢夏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做了什麼,但是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周圍的能量場波動有多麼qiáng烈,三個腦域進化人發散出來的腦電波qiáng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他不得不用能量來抵禦那種波動對自己的影響,同時,他感覺到阿布體內的能量開始躁動了起來,但阿布像是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地趴著。
叢夏焦慮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看到莊堯三人額上都冒出了汗來,鄧逍和柳豐羽在雪地里不安地走來走去,對阿布這樣一動不動地狀態有些擔憂。
阿布的身體突然劇烈地顫了一下,叢夏緊張地抓住它的毛,接著,它又顫了一下,好像被碰觸了什麼神經一般,抖得很厲害。
叢夏緊張地說:“阿布怎麼了?”
莊堯閉著眼睛,低聲道:“神經反she而已,沒事。”
阿布狠狠顫了好幾下,身體才平息下去,但已經把眾人嚇出一身冷汗。
這場實驗進行了四個多小時,期間阿布陸續有好幾次抽搐、顫抖的反應,叢夏也已經為三人消耗了四枚蓄能玉符,到了正午時分,莊堯突然道:“腦域刺激成功了,阿布體內的能量波動很qiáng,是不是要進階了?”
叢夏一直觀察著阿布,那種不同尋常的波動,確實像是要進階前的躁亂。
阿布同時也睜開了眼睛,喉嚨里發出沙啞的呻吟。
孫先生道:“別分心,控制住它!”
叢夏道:“阿布,阿布,你能聽懂我的意思嗎,感覺到我的能量了嗎?跟著那股能量走。”
莊堯道:“我們來引導它一遍,一遍不行就三遍,以它現在的大腦,應該能學會。”
阿布體內的能量越來越盛,這是能量核異變的徵兆,大量的能量在它身邊周圍盤旋,阿布的能量波動整體並不算很qiáng,但是它體積大,爆發起來依然很驚人,叢夏不斷地把自己的能量注入阿布體內,幫助它鎮壓毀滅xing的寒武能量,同一時間,莊堯三人也在cao控著阿布的大腦,讓阿布的能量在它體內規律地循環,一點點地將龐大地能量推進能量核內。
阿布進化過的學習能力凸顯了出來,在莊堯引導它兩遍之後,它的意識甦醒了,學著莊堯的樣子控制起自己的能量,在叢夏的幫助下,一遍遍地循著經絡循環,然後注入能量核內,就這麼又經過了三個多小時,就在人和貓都幾乎jīng疲力竭的時候,躁動的能量核慢慢安靜了下來,相對平穩地進階了。
進階後,阿布累得睡著了,四人也累得癱倒在阿布身上。
叢夏看著水洗一般蔚藍地天空,嘿嘿嘿地傻笑了起來。
莊堯也笑了兩聲,翻了個身,把臉埋在阿布厚厚地毛里,抓著阿布毛的手微微顫抖著。
鄧逍跳到了阿布身上,高興地抱著它的腦袋狠狠親了兩口,然後把莊堯抱起來往天上拋去,“哈哈哈,成功了,阿布成功了!”
莊堯嚇得大罵,“蠢貨,趕緊放我下來!”
柳豐羽也爬了上來,照著叢夏的腦門兒親了個帶響的,“這才叫全員進階嘛。”
叢夏坐了起來,看著遠處的天空,“可惜天壁和雁丘不在啊,這個時候,就該喝酒慶祝一下,慶祝咱們最後一個成員順利進階。”
柳豐羽笑道:“等他們回來,跟接風酒一起喝了。”
叢夏抱住柳豐羽的肩膀,倆人相視而笑。
阿布的成功進階,讓所有人都放下了心頭大石,尤其對於莊堯來說,他優越的大腦讓他利用這個特殊的時代做出了很多利民利己的實驗和發明,他在拼命讓別人qiáng化,卻不知道如何幫助自己的寵物,阿布始終是他心頭最大的一個負擔,現在他終於能夠放下這個重擔了。
“哎,小莊堯,你是不是哭了?”鄧逍嚇得把他平放在阿布身上,捏著他的小臉左右搖晃,“我怎麼可能摔著你,你別害怕啊,就算摔著下面是那麼厚的雪,不會疼的。”
莊堯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白痴,你瞎了呀,哪隻眼睛看到我哭了。”
“你眼圈紅了呀,是嚇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