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沈長澤觀察著單鳴的表qíng,卻根本猜不透單鳴究竟是怎麼想的,他抿了抿嘴,“我不改。”
“為什麼不改?”
“我……我喜歡這麼叫,每次看著你的時候,抱著你的時候,gān你的時候,我都喜歡這麼叫,你就是我爸爸,我不管別人怎麼看我們,你是我爸爸,也是我的人。”
單鳴直勾勾地盯著他,表qíng突然一松,哈哈笑道:“看你那樣兒,唐汀之說的話我一多半都當放屁,誰讓你較真兒了。再說了,老子沒有道德觀念,也沒有羞恥心,只要活得痛快,愛誰誰。你必須一輩子叫我爸,要是讓我知道你有了親爹就忘了我,我肯定嘣了你。”
沈長澤這才露出笑容,他抵著單鳴的額頭,“我當然會叫一輩子,你知道嗎,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
沈長澤把嘴唇移到他耳畔,啞聲道:“每次我cha在你裡面,叫你爸爸的時候,你都會吸得特別緊。”
單鳴勾唇一笑,“我有點兒想不起來了。”
沈長澤撕開了他的衣領,把他按在了牆上,“沒關係,我幫你回憶一下……”
304、龍血族
他們為東北之行足足準備了三個月,修煉、qiáng化體能、改進武器,他們把魔鬼松當成有史以來最qiáng大的敵人,抱著會有一場生死惡戰的心理準備去提升自己,只為了打起來的時候能逃出來,可令他們意外的是,這麼一場看似九死一生的危機,卻因為魔鬼松異種的那個人類意識沒有完全消亡,而意外地輕鬆化解了。
作為給他們傀儡玉的jiāo換條件,魔鬼松提出了諸多要求,但都不是什麼難以完成的。這樣的結果讓他們哭笑不得,但同時也慶幸撿回了一條命,因為在見識到了魔鬼松高聳入雲的本體後,每個人都意識到,那不是人類的力量能夠匹敵的。
從魔鬼鬆口中,他們得知在幾個月前有兩個俄羅斯人越境來到這裡考察,後來死在了森林裡,唐汀之等人找到他們留下來的行李後,有了不少收穫,尤其是關於俄羅斯的一個木自然力進化人的消息。
目前為止,站在變異人頂峰的自然力進化人,在中國大陸上已經發現了六個,這是第一個在海外發現的自然力進化人,他們自然感到相當好奇,而且那兩個俄羅斯人留下來的筆記,也很值得研究,莊堯讓成天壁和叢夏去滿洲里調查,而一行的其他人,則留在魔鬼松的森林外圍紮營等待。
他們準備的武器沒用上,反而是沒想到會在這裡呆上幾天,因此食物都沒帶夠,不得不分批進森林捕獵一些東西。
沈長澤和單鳴帶上了武器,坐著組織里的人養的一隻黑熊,跟散步似的進了森林。
單鳴靠在沈長澤身上,輕輕撫摸著那把95,就像在撫摸qíng人的頭髮,他頗為遺憾地說:“結果這趟都沒怎麼用上。”
沈長澤笑道:“所以這不是帶你來打獵嗎,你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我怕我打完了也帶不出去。”單鳴抬起槍,瞄準了樹杈上一隻三米多高的麻雀,“嘖嘖,個頭都這麼大,打中了都沒有成就感。”說完砰地放了一槍,這一槍直接穿透了麻雀的脖子,褐色的羽毛在空中飄散開來,麻雀巨大的身體一頭從樹上栽倒下來,樹枝里藏著的大大小小的禽類也都驚恐地飛走了。
他們身下的那頭熊連忙撲了過去,一口咬住麻雀,撕扯了起來。
單鳴哼笑,“我忘了,可以裝小黑肚子裡帶出去一些。”
沈長澤舉起槍,眯著眼睛搜尋著樹上的變異禽類,輕聲道:“那這隻顯然不夠它吃。”
槍聲再次響起,有一隻麻雀應聲而落。對於他們來說,格殺目標如此巨大,根本不需要瞄準,抬槍就能中,打起來確實沒什麼意思。
倆人擊落了八九隻,估摸著小黑能吃掉三隻,剩下的幾隻拖回去,就夠不少人吃了。
他們從小黑身上滑了下來,找了顆大樹靠坐著,仰頭看著頭頂的參天大樹,單鳴感嘆道:“這些樹真大啊。”
末世後,植物的體積不受控制地膨脹,除了魔鬼松那樣的超級生命體外,其他的樹木最少也長出了百米的身高,樹冠像一把把綠色的巨傘,擁簇在一起,幾乎遮天蔽日,陽光根本漏不進森林,所以森林裡濕氣很重。
“在這個地方野戰可相當不好打,雖然看上去好隱蔽,但實際上隨時會受到變異動物的攻擊,根本藏不住人。”如果沒有小黑這頭大黑熊在,他們不可能安穩地坐在這裡。
單鳴道:“是啊,而且現在的戰鬥拼得是變異人的實力,沒勁透了。”
沈長澤含笑看著他,“爸爸,你是不是很想變異?”
單鳴聳聳肩,“也沒什麼想不想的,只是變異了生存能力會提高不少,但就算不變異,我保命也不成問題。”
沈長澤把腦袋歪在了他肩窩處,“你的實力絕對不比普通的變異人差,再說,你還有我呢。”
單鳴伸手彈了下他的額頭,“別成天撒嬌,膩不膩歪。”
沈長澤摟住了他的腰,唇角帶著微笑,拿額頭蹭著他的脖子,“爸爸,我不想回去了,營地里亂糟糟的全是人,煩死了,我想和你在這裡多呆一會兒。”
“不想回去?你想睡野外?好好的帳篷不睡,你腦子進水了吧。”
沈長澤泄氣地說:“那就天黑了再回去。”
“隨便你。”單鳴打了個哈欠,“怎麼有點兒困呢。”
沈長澤把他摟緊懷裡,輕聲道:“困就睡一會兒。”
單鳴閉上眼睛,真的打起了盹兒。
沈長澤的手環住單鳴的腰,掌心貼著他的肚子,慢慢地,就感覺到倆人的皮膚隔著一層衣服互相溫暖著,他看著單鳴卷翹的睫毛、輕輕鼓動的鼻翼和淡色的唇,心裡好像有無數小羽毛緩緩飄過,讓他感到心臟在這一刻變得異常地柔軟,他低下頭,輕柔地吻落在單鳴的發跡。
倆人就這麼靠在樹gān上,靜靜地睡了一會兒。其實他們兩個誰也沒有睡實,常年的軍旅生活讓他們不可能在這樣的環境下不設防地睡覺,所以當不遠處有樹枝被踩斷的細小嘎吱聲響起時,倆人同時睜開了眼睛。
原來是小黑吃飽了,慢悠悠地朝他們走了過來,在不遠處坐下了,布滿倒刺地舌頭一下下地舔著爪子。
“嗯?吃飽了?”單鳴道:“我倒有點兒餓了。”
沈長澤揉了揉他的肚子,“餓了?要不要烤點鳥ròu吃?”
單鳴看了看天色,“快天黑了,要不回去跟他們一起吃吧,省得我們動手了。”
沈長澤輕輕咬了咬他的耳朵,“扯淡,你什麼時候動過手?在這兒吃不也還是我動手。”
單鳴笑道:“那倒是。”
沈長澤繼續揉他的肚子,低聲道:“我的寶貝怎麼能餓肚子呢。”
單鳴一陣惡寒,“靠,你再說這種噁心人的話,我可揍你了。”
沈長澤無辜地看著他,“開個玩笑嘛,我又沒說你。”
“那你說誰?”
沈長澤低笑道:“我剛剛在想,你要是會生孩子,這裡面肯定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