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居寒好喜歡你。”
何故道:“沒有的事,別再提了,也不許和媽媽說。”
“哦,是。”
過了幾天,周賀一約何故去GAY吧玩兒,何故聽說他們要去the gate,就沒去。
周賀一愛玩兒,幾乎每天都閒不住,何故發現即使自己不陪他,他每天也很開心。
何故呆在家裡看書,手機響了兩聲,他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簡訊:好想你。
何故能猜到是宋居寒的,宋居寒不知道換了多少個號碼給他發信息,他都快拉黑不過來了。
很快,第二條信息彈了過來:什麼都不想gān,只想見你。
何故握緊了手機,扔到了一邊。
他確實沒有想到,宋居寒能夠放低姿態到這種程度,他一直以為自己很了解宋居寒,如今連這一點也開始懷疑了。
宋居寒……真的喜歡他嗎?
他甩了甩腦袋,不願意再去想。
何故睡得半夢半醒間,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迷糊地抓過來看了一眼,是周賀一打來的:“餵?”
電話里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喂,何先生是嗎?你的朋友在酒吧喝醉了,你是他的最近聯繫人,我們要打烊了,你能來接他一下嗎?”
“哦?啊,行,等我一下。”何故打著哈欠爬了起來。
他悄悄出了門,往the gate開去。
凌晨兩點的京城,大街上少有車輛,順暢無比,他花了十五分鐘就趕到了。
酒吧已經打烊了,門口只有賣燒烤的小攤販在收攤兒,何故走了進去,有幾個工作人員在打掃衛生,見他來了,就指了指對面的卡座。
何故走過去,看到幾個年輕人東倒西歪的躺在沙發上,有男有女,還有外國人,各個都睡得很沒有形象。
何故過去把周賀一撈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臉蛋:“賀一,賀一。”
周賀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啊……故哥?”
“你還認得我啊,怎么喝成這樣。”
“開心……開心啊。”周賀一抱著周賀一痴痴直笑。
何故把他抱了起來,喝醉的人格外地沉,他簡直有些抱不動,這樣不可能把人弄到車上,他招呼一個路過的人:“兄弟,能搭把手嗎?”
那人走了過來。
倆人一打照面,均愣住了。
是the gate的老闆歐太寧。
歐太寧驚訝道:“你是……何故對吧?”
“嗯,你好。”何故費勁地把周賀一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把人扶了起來,“我朋友喝醉了,能幫我把他送到車上嗎。”
“沒問題。”歐太寧架住周賀一的另一隻胳膊,幫何故把人弄了出去。
好不容易把周賀一弄上車,何故留了一身汗,他道:“歐先生,麻煩你了,謝謝。”
“別客氣,我的客人嘛,應該的。”歐太寧含笑著打量了何故一番。
那眼神有些放肆,可配上他那憂鬱的眉眼,並不讓人覺得不舒服,反而好像別有深意。
何故想起自己也曾在媒體和網絡上“紅”過一段時間,不禁有些尷尬,道了謝就打算上車走人了。
“何故。”歐太寧淺笑道,“圈子裡風聞宋居寒最近轉xing了,是因為你嗎?”
何故頓了下,淡道:“歐先生真不像是會關注花邊新聞的人。”
歐太寧哈哈笑道:“你聽過這句話嗎,‘娛樂圈裡沒有秘密’,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圈子裡就沒有不八卦的人,只是我感興趣的比較少而已。宋居寒這個,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不好意思,冒犯了。”
何故微微頷首,上了車,開走了。
歐太寧勾唇笑了笑,掏出了手機。
第56章 最新更新
周賀一剛下車就吐了,吐了倆人一身,何故對著個醉鬼,也沒處生氣,只能把人往酒店裡拖,保安看到了,過來幫忙,總算是把周賀一弄進了房間。
何故很愛gān淨,身上難聞的氣味簡直要把他也熏吐了。他把自己和周賀一都扒光了,把人抱進了浴室,拿溫水沖洗。
周賀一受到刺激,又醒了一下,微眯著眼睛看著何故,痴痴直笑,伸手想去摸何故,卻撲了個空,何故沒好氣地說:“老實點。”
好不容易把周賀一洗gān淨了,何故把光溜溜的他塞進了被子裡,自己好好洗了個澡。
出來一看,周賀一四仰八叉地,睡得死沉,那毫不設防的樣子,透著幾分天真,讓人也生不氣來。
何故嘆了口氣,看著自己堆在chuáng邊的衣服,只好自認倒霉。他用垃圾袋把髒衣服都裝了起來,扔到了門口,打算明天白天讓他媽來送一下衣服。
做完這些,他掀開被子上了chuáng,順手給周賀一掖了掖被子。
經過這麼一番鬧騰,他根本睡不著了,腦子裡浮現歐太寧說的話。
宋居寒轉xing了?
怎麼個轉法,真的不再勾三搭四了?宋居寒這樣的人,要是能潔身自好,倒也真是難得。
只是,每對qíng人結婚的時候,都沒想過要出軌吧,可一輩子那麼長,誰又能說得准呢。
何故輾轉了半天,終於是有了些倦意,正在昏昏沉沉之際,突然聽到走廊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酒店走廊上鋪著非常厚的地毯,普通的腳步聲根本聽不見,除非是在跑。他心臟一震,一下子就驚醒了,接著,就聽到了門卡刷開門的滴滴聲。
他還有些糊塗,想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可下一秒,門就被用力推開了,一個高大的人影旋風一般卷了進來。
何故懵了,在看清來人之後,一時都不知道是該驚還是該怒。
宋居寒?!
宋居寒看著並排躺在chuáng上、蓋著一張被子的倆人,頓時瞠目yù裂,渾身戾氣bào漲,他凌亂的髮絲汗濕地灑落在額前,寬厚的胸膛劇烈起伏,緊握的雙拳讓一道道青筋猙獰地浮現在小臂的肌ròu上。
他眼神冷如寒冰、yīn如地獄。
客房的門慢慢回彈,啪地一聲關上了。
這聲音就像催眠師叫醒人的那一響指,一下子讓何故回過了神來,他沉聲道:“你怎麼……”他想起了歐太寧那意味深長的笑。
宋居寒一步上前,拎著何故的浴袍將他整個人從被子裡拖了出來。
“宋……”何故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個字,就被宋居寒按倒在地,粗bào地扯開了浴袍。
宋居寒就像一頭沉默的野shòu,不說話、不回答,用檢查獵物完好度的霸道,把何故扒光了仔細查看。
何故羞恥不已,他揮起一拳砸在了宋居寒的臉上。
宋居寒毫無防備,被打得偏過了頭去。
何故大口喘著氣,咬牙切齒地瞪著宋居寒。
宋居寒用舌頭頂了頂被打得痛麻的臉頰,緩緩扭回了臉,深沉地看著何故,終於開口了:“才四天就開了兩次房,你在我面前清心寡yù一本正經,碰上他倒是挺làng的,怎麼,他真的那麼好?”
何故怒喝道:“你少他媽yīn陽怪氣的!給我滾出去!”他緊張地看了一眼chuáng上的周賀一,周賀一睡得相當熟,但也發出了一聲夢囈。
那看似關心的一眼讓宋居寒氣血翻湧,鐵鉗子一般的大手捏住了何故的臉頰,寒聲道:“我是不是用錯方法了?我再怎麼低三下四的討好你,你他媽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喜歡我?放屁,你是膩歪我了就想抽身而退,去找新鮮的小白臉吧?還裝得自己多麼痴qíng多麼委屈,你qíng聖啊。”
何故感到心臟被凌遲一般地痛,他惡狠狠地看著宋居寒,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真的已經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