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前段時間還和宋居寒合作電影呢,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那個演員長了一張讓人絕對忘不掉的好看的臉,但是氣質太冷漠了。
“哎,我好喜歡晏明修,他好帥啊,但是他居然包了那個男的,就是個小模特、武替。”莊捷予朝門口努努嘴,意思是剛才那個。
“那怎麼了?”
“你不知道,晏明修家裡背景大著呢,兩年前突然空降娛樂圈,上的全都是大導演的戲,出一部火一部,但是從來不參加任何通告和採訪,只接電影和影響力大的廣告,圈子裡多少人想巴結他啊,但是他只挑有實力的人合作。上次一部戲我們在一個劇組,我勾了好幾次,還以為他不是gay呢,結果轉眼就……”莊捷予撇了撇嘴,“我到底哪兒比不上那個男的啊。”
何故不能苟同道:“外表並不是最主要的,可能他們xing格比較合。”
“拉倒吧。”莊捷予嘆了口氣,“我的集郵名冊又要劃掉一個了。”
“什麼東西?”
“集郵。”莊捷予“嘖”了一聲,“連這個你也聽不懂啊。”
何故搖搖頭。
“就是……”莊捷予懊惱道,“哎呀算了,反正就是你和晏明修都是我但求一睡的男人,結果你們都瞎了眼不搭理我,於是我要把你們從名單里剔除了,懂了?”
何故無奈地點了點頭,他雖然接受不了莊捷予的生活方式,但他理解每個人的不同。
配菜很快上來了,倆人邊吃邊聊天。
莊捷予問道:“你最近都在陪你媽?”
“嗯,還要照顧我妹妹。”
“你這個工作狂突然變得這麼居家,我好不習慣啊,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等我媽化療結束了,我想……”何故想說跟她們去申城,卻突然想起了宋居寒。宋居寒不會讓他去任何地方,以前宋居寒禁錮了他的心,現在禁錮了他的身體,折騰了這麼久,又回到了原地。
“嗯?”
何故敷衍道:“再說吧,不重要。”
“那……感qíng方面呢?”莊捷予撅著嘴說,“那個男的都來找你了,你們倆是打算定下來了?”
何故搖搖頭:“他暑假結束後,就要去美國讀書了。”
“啊?”莊捷予挑了挑眉,故意調戲道,“這麼說我還有希望啊。”
何故笑了笑。
莊捷予也跟著笑了,他的語氣變得認真:“故哥,說真的,真心話,我是希望你能找到一個人,好好談場戀愛的,你應該享受一下被人喜歡的感覺,而不是獻祭似的付出,尤其是對一個完全不值得的人。”
何故點點頭,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隨緣吧。”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種不安定的,我認識不少好男人,我給你介紹好不好?”
“不用了,我現在沒心思想這些。”
莊捷予放下了筷子:“你是沒心思想,還是忘不了宋居寒。”
何故淡道:“跟他沒有關係。”
“宋居寒這半年多的動向很奇怪,出事之後他人氣下滑了不少,但在圈子裡的地位還是沒怎麼動搖,可他整個人都變了,跟身邊的人說他要收心,也沒再勾三搭四過。我當時就猜,能讓他收心的人,只可能是你,歐太寧一發照片,我就確認了。”莊捷予頓了頓,“但是,故哥,你千萬不能相信他。”
何故看著他,面無表qíng。
莊捷予用力握了握他的手:“你聽我的,他是宋居寒,他一出生就有無數人喜歡他,他哪怕七老八十,容貌不再了,也還會有前仆後繼的年輕ròu體送上去給他享用。你也是男人,你應該懂的,何況還是處在這麼亂的圈子裡的、居上位的男人。其實我猜得到,你們倆沒斷,不然歐太寧不會拿那張照片報復宋居寒,我不知道他現在是怎麼表現的,但那都是裝的,他堅持不了多久的。”
何故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
“你們倆是兩個世界的人,qiáng擰在一起,受傷的都是你,他能損失什麼呀,他什麼都有。”莊捷予看著何故,眼裡有一絲心疼,“故哥,我想看到你開開心心的,千萬不要再相信他。”
何故淡漠地說:“我不會再相信他。”
那天吃完飯回到家,宋居寒和素素正在玩兒拼圖,一見何故進門,倆人都齊齊抬起腦袋,眼睛發亮。
何故覺得有些有趣。
“哥哥。”素素撲過來抱住他的腰,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仰著小腦袋說:“你今天為什麼這麼晚回來呀?”
“跟朋友吃飯去了。”
宋居寒馬上問道:“誰。”
“莊捷予。”何故毫不遲疑地回道。
宋居寒皺了皺眉,但最終忍住了,什麼也沒說。
“你不是說要帶他來陪我玩兒嗎?”
“他太忙了,又沒空了。”何故把她的身體扶正,“這麼晚了,你該去睡覺了,明天你放假,帶你去看媽媽。”
“太好啦!”素素叫道,“寒哥哥晚安。”說完噔噔噔跑回了房間。
宋居寒站了起來:“你回來這麼晚,素素一直問。”
“偶爾罷了。”何故沒怎麼看他,徑直往房間走去,拿上衣服去了浴室。
宋居寒一直盯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何故洗掉了一身火鍋味兒,感覺輕鬆了不少,他回到臥室,就看到宋居寒直挺挺地坐在chuáng邊,看著他。
何故也沒在意,拿上chuáng頭的書,打算去客廳看一會兒。
“何故。”宋居寒走到他身邊,大手輕輕推上了臥室的門,並上了鎖。
何故聽到落鎖的聲音,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他放下了書,平靜地看著宋居寒。
這半個月來,宋居寒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除了有工作需要出去,其他時間一律待在他家,晚上更是不管多晚都要回來。
每天抱著他睡覺,他都能感覺到宋居寒的燥熱和渴望,光是大半夜就衝過好幾次冷水澡,難為這個人能忍這麼多天,也是不容易。
“你為什麼和莊捷予這麼好。”宋居寒硬邦邦地說。
“他很好玩兒。”莊捷予是個很有感染力的人,和他聊天很有意思,和他在一起很輕鬆,大概是自己的xing格太悶了,遇到莊捷予這樣的人,就好像發現了一部喜劇,總能輕易笑出來。
可宋居寒並不買帳,他眯起眼睛,“你是不是和他睡了?”
何故冷道:“兩個gay走得近就一定得上chuáng,那是你不是我。”
宋居寒被咽得臉色一變:“最好沒有,我沒那個胸懷再放過一個敢碰你的人。”
何故推開他,想出臥室。
宋居寒用手頂著門,不讓他走。
何故低頭沉默了片刻,然後轉過身來,等著宋居寒說什麼,或者做什麼。
宋居寒扒了扒頭髮,似乎下了好大的決心:“你說……和周賀一做愛很舒服,是嗎?”
何故皺起眉:“你要找事兒,咱們出去解決,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