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他難受的是,只要一個不順意,懷恩輕易就能不把他當人的糟蹋,而他連恨他都恨不起來,反而要找自己的錯誤來安慰自己。
貝糙的連chuáng都下不了,說不定現在自己的事跡都傳遍整個蘇州了,他被他弄的不剩什麼尊嚴了,可是還是沒辦法不喜歡他,自己怎麼就賤到這地步了呢。
就好比現在,他最擔心的不是下邊兒什麼時候能好,外面的人會怎麼看他,他爹娘知道了會怎樣,而是懷恩還會不會再理他。
所以他覺得自己是中邪了,連一直以來引以為榮的越挫越勇jīng神都顯得是那麼不知羞恥,可是他能怎麼辦,他就是喜歡那個人,失去他遠要比丟人現眼來得痛苦得多的多。
又在chuáng上躺了兩天,終於好的差不多能下地了,這期間懷恩一次也沒有來看過他,雖然小寶知道他就在自己隔壁而已,但是起碼他沒有甩手走人,這麼點微薄的希望也讓他覺得欣慰。
猶豫來猶豫去,多磨蹭了兩三天,小寶覺得自己腿腳利索了腦子清醒了舌頭也擼直了,應該趁自己沒打退堂鼓之前去跟懷恩請罪了。
他知道懷恩永遠也不會像自己喜歡他那樣喜歡自己,他會因為自己去jì院而發怒,恐怕都不是吃醋,而只是嫌髒吧。如果無法期望對方退讓和體諒,那就只能他前進和爭取,他們這一路就是這麼走來的,如果不是自己厚著臉皮始終在向他靠近,他們早就沒有後面什麼事兒了,好不容易有了那些成果了,他不能,也不捨得放棄,他只能一如既往的去追逐。
小寶特意待到深夜,才一步一躊躇的往懷恩的別院走,他也怕給別人看到,尤其是招財進寶,心裡跳的跟打鼓一樣,又緊張又害怕又隱隱有些期待。
也許懷恩已經後悔了呢,也許是不好意思來找他呢,畢竟他沒有離開呀,也許他也想著自己呢,也許拉不下臉正等著他呢。
可惜現實總是讓他失望。
拐進院子的時候他一眼便看到懷恩背對著他立在窗前,對面是左影在與他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