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金小寶再不濟再沒用再孬種,這輩子不能讓他爹娘為了他給別人磕頭!!!
金老爺急道,“這時候還在乎這些做什麼!曉彬,你放過小寶,金伯伯現在雖然被抄了家,可還有不少私藏,都給你,都是你的,你放過小寶吧。”
齊曉彬冷哼一聲,“你把我當傻子,你就算真有東西,也輪不到我,我去淌那趟渾水,純粹找死,我也不要錢,多少錢都買不來我的腿!!!”
齊曉彬一個手勢,身後的兩人上前打開囚室的門,將小寶從裡面拖了出來,任金家二老如何哭喊求饒都沒用。
齊曉彬冷冷的瞥了二老一眼,“算你們兩個老東西走運,有人保著你們不讓動,可是金小寶,無論花多大代價,我一定要他賠我的腿!”
小寶面如死灰,毫無抵抗的被拖出了囚室,對於即將面對的,無論是什麼,他已經怕的渾身發抖。
他爹娘的哭喊聲仿佛遠在天邊,他被拖拽著通過yīn暗的廊道,拖向他恐懼的命運,腦海中翻湧著和齊曉彬的恩怨。
說來諷刺,居然又是和薛家有關。
那年他十六歲吧,正是肆意張狂的年紀,在整個江南可謂呼風喚雨,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一呼百應,風光無限。
有次和幾個朋友在勾欄院飲酒作樂,正在興頭上,突聽到隔壁有女人悽厲的哭喊聲和求饒聲。
問身邊作陪的姑娘,個個都面露懼色,語氣又掩不住的恨意,說隔壁是蘇州下面一個縣官的兒子,官職說大不大,但一樣得罪不起,這人玩兒女人的手段極其殘忍變態,據說在自己家裡已經玩兒死了個丫鬟,沒有姑娘願意接他的生意,可他總帶著幾個能打的家丁,來了就趕不走,橫得很,媽媽也不敢逆他,只好抽籤,誰碰上他誰倒霉。
他當時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加上酒勁上來,算作平時也不會把一個小知縣的兒子放在眼裡,這時更是不當回事,招呼著朋友就要去伸張正義。
當時也沒想將他怎樣,只叫招財教訓了他一頓,沒想到他就此懷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