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懷恩將另外兩人也打得節節敗退,下手也毫不留情,他終於知道事態嚴重。一把拽出腰間別著的繩子,將那小圓木放到了嘴邊……
右影在那人落地的瞬間已經著急的撲到那人身邊,點了那人腿上xué道,又從懷裡掏出止血藥撒在他大腿上,急急道,“孫堂主,少主一時糊塗,你……”話未說完,那孫堂主已經一把推開他,抓起地上的劍就跳了起來,滿臉怒容的衝著懷恩又撲了上去。
不肖片刻,從四周cháo水一般湧來無數教眾,一條白影更是突兀的出現在半空,然後以及其可怕的速度沖向了懷恩站著的屋檐。
懷恩正以一敵三,明知那白影向自己襲來,卻已經閃躲不及,被狠狠一腳踹在心口,硬是飛出去三丈開外才撞到一面牆上停了下來。
那白影這才跳下屋檐,站在不遠處冰冷的看著他。
原來正是宗政予湛,而此刻他右肩已經被劃出一條血痕,襯在他雪白的衣物和蒼白的臉上,甚是扎眼。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肩頭,道,“懷恩,你不愧是武學天才,進步的速度真讓人生畏,可爹教你武功,不是讓你用來傷我的。”
懷恩摸掉嘴角的血,臉上仍然是冰封一般,不露半點情緒,只是雙眼中的執念讓在場之人無一不心悸。
他一言不發,提劍急速刺向宗政予湛,冰冷的聲音隨著他衣袂帶起的呼呼的風聲飄在眾人的耳朵里,“擋我者死。”
宗政予湛眼中jīng光一閃,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兩條白影瞬間升騰到半空,接著兵刃相接的聲音不絕於耳,聽的人心驚肉跳。
周圍的教眾都不知所措的彼此對望,一個是教主,一個是少主,現在打起來了,而且看那打法絕對是玩兒命的,他們該怎麼辦?
眼見兩人過了三百多招依然分不出個高低,幾位堂主都是江湖的老前輩了,容不得這種以下犯上的忤逆行為,在地上氣得直跳腳,其中一位堂主更是默默借過手下遞過來的一把古樸的長弓,那長弓通體烏黑,木紋細密流暢,一看就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弓,只見他弓拉滿月,凌厲的箭矢急速而去,懷恩正打得的不可開jiāo,宗政予湛將他bī到了牆角,密不透風的劍花已經在他們兩人之間形成了一張銀白的網,此時絲毫的疏忽都能瞬間置他於死地,明知殺氣破空而來,他若分心閃躲,必然躲不過他眼前的劍,電光火石之間,箭矢已經瞬間貫透了他的肩胛,離左胸心臟不過寸余,這一箭威力極大,一陣劇痛後他的左臂便動彈不得,懷恩完滿的攻勢終於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