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少璵指著他怒道,“你不就是山dòng里對我出言不遜的那個賤民!!該死的賤民!當時讓你僥倖逃脫,今天我非殺了你不可!”說話間已經跳了起來,劍在空中便已出鞘,毫不遲疑的往小寶眉心刺去。
小寶頓時愣在當場,那少年速度極快,實際上他也做不了任何反應。
鐺的一聲金屬jiāo接的巨響,只見蘇胤一身肅殺之氣,單手舉著桌上huáng銅製的裝飾刀鞘擋住了近在眼前的劍,震得宗政少璵虎口生痛,被bī退了一丈開外。
蘇胤冷道,“誰准你在這裡胡鬧!”
宗政少璵瞪大了眼睛,一張白嫩無暇的小臉漲的通紅,眼中迸she出濃烈的怒火和妒意,大喊一聲舉劍又沖了過來,“我今天就是要殺了他,不僅要殺了他,還要把他分成一堆肉塊!!!”
小寶被宗政少璵qiáng烈的殺意震的連連倒退,心想這少年真是惡毒,他在這個年紀的時候,不講理歸不講理,可從來沒想過害人性命。
蘇胤把小寶護在身後,就拿那huáng銅劍鞘迎擊宗政少璵。
宗政少璵顯然是被氣壞了,敢出言羞rǔ他已是死罪,現在蘇胤居然還這麼維護他,光這個理由就夠這賤民死一萬次。
可惜他雖然在武學上極有潛力,進步也神速,但畢竟年紀尚幼,跟蘇胤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只過了幾招就被蘇胤一個手刀敲掉了手裡的劍,然後把他的手擰到了背後。
宗政少璵氣的雙眼通紅,怒喝道,“蘇胤!!你給我放開!你敢這麼對我!!你敢這麼對我!!”
蘇胤看著在他手下不斷掙扎的少年,一時覺得頭痛不已,他對於宗政少璵的了解,不少於他自己對自己的了解。
從他還很小的時候,蘇胤就看出他絕不是什麼善苗子,從小就被他母后灌輸了一堆yīn險惡毒的所謂帝王權術,從有記憶以來行刺暗殺就沒斷過,心胸極為狹窄,為了保全自己對別人的冒犯已經到了睚眥必報的程度,控制欲又極qiáng,跟他相jiāo真不是什麼好事。
可他又是當朝太子,雖然他外公的勢力已經到了獨據一方的程度,皇上自登基以來便一直覬覦,卻動彈不得,也算是兩相牽制,但不到萬不得已,他實在不能得罪他。
雖然他拿劍對著小寶讓他一瞬間起了殺心,可權衡之下,他還是放軟了聲調,“少璵,小寶和表哥是多年好友,你這樣一見面就刀劍相向,未免太失禮了。”
宗政少璵渾身一震,似是對蘇胤的低姿態很沒有抵抗力,猶豫了一下,身體也漸漸放鬆下來,可又想到什麼似的炸起了毛,“他在山dòng里跟一個男人……他喜歡男人!!表哥你把他放在身邊,他不知道心裡怎麼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