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林無隅笑了起來,「我也不知道驢吃不吃黃瓜。」
「吃吧?」丁霽想想也笑了。
這家店丁霽和劉金鵬經常來吃,跟老闆兩口子都挺熟,老闆娘把他們點的燒烤拿過來的時候,丁霽實在有些好奇:「姐,驢吃黃瓜嗎?」
老闆娘直接往把盤子往他桌上一扔:「幾天沒見啊?學得跟個流氓一樣了?」
「什……我怎麼就流氓了?」丁霽愣了。
「是不是跟這人學的?以前也沒見過他,」老闆娘往林無隅臉上掃了一眼,很不屑地說,「什麼黃瓜不黃瓜的,少給我說這些,不學點兒好的!」
「我?」林無隅震驚了。
老闆娘也沒理他倆,扔下盤子轉身就走了。
丁霽頓時笑得拿起杯子半天都沒喝進去一口啤酒。
「怎麼看也得是我跟你學壞了吧?」林無隅實在不能理解老闆娘的這個判斷。
「她跟我熟,」丁霽邊樂邊說,「她知道我從來不開這種玩笑。」
「我看著難道很像開這種玩笑的人嗎?」林無隅嘆了口氣,「她反應過來了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呢。」
「為正經的學神,」丁霽沖他舉了舉杯子,「來。」
「為……」林無隅想了想,「可愛的小神童。」
丁霽沒說話,也沒動。
「想翻臉先等我說完,」林無隅伸出手指在他拿著杯子的手背上輕輕點了一下,「你是或者不是,都跟別人無關,既不需要證明,也不需要迴避。」
丁霽眼睛瞪得挺大的,看了他能有五秒,然後才晃了晃手裡的杯子,跟他磕了一下,仰頭把一杯酒都灌了下去。
「先說好,」林無隅說,「你喝高了我肯定不送你回去。」
「走著瞧,」丁霽挑了一下右邊眉毛,「不一定誰先高了呢。」
林無隅沒有這麼吃過燒烤,吃得跟打游擊一樣。
先是在店裡吃,後來因為有點兒熱,人也多,他倆挪到了店門口的小桌子邊,再後來嫌吵,乾脆去了店外頭,連凳子都沒有,桌子擺花壇邊兒,人就蹲坐在花壇的石頭圍欄上。
一邊拍著蚊子,一邊喝酒聊天兒。
如果讓老爸老媽看到了這一幕,估計會覺得他們一直以來對這個小兒子的判斷都是正確的。
果然是上不了牆的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