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丁霽沒有跟他有更親密的接觸,可能真的就會覺得這人大概是已經沒事兒了。
但他們畢竟是采蘑菇的小伙子。
雖然每次采蘑菇的時候他倆都挺狂野。
林無隅的變化他還是能在哪怕有些恍惚的時候感覺到。
採得很爆發。
還會咬人。
帶著撒嬌式的發泄。
得虧是現在天兒涼了,要沒個外套,他都出不了門兒,肩膀上脖子上都是牙印,有一個還在耳朵下邊兒,衣領都擋不住,丁霽試了何家寶騷包小絲巾纏脖子大法和豎起衣領我就是H大最酷的崽大法,最後還是豎著領子去找了熊大,問他要了一條肌肉貼,貼在了脖子上。
「這是防止肌肉拉傷的,」熊大說,「不是傷濕止痛膏啊,你要是扭脖子了靠這個不行。」
「嗯,」丁霽應了一聲,「我今天落枕了,拉著點兒舒服。」
回到宿舍的時候林無隅扯開他衣領檢查了一下,戳了戳他肩膀:「這個印子大前天咬的了吧?怎麼還在?」
「問我?」丁霽說,「怎麼不問問您快如刀鋒的牙呢?」
林無隅笑了起來,低頭在他肩膀上親了一下:「我下回戴口罩吧。」
「你戴嚼子吧。」丁霽說。
「好。」林無隅手在他腰上搓了搓,「聽你的,要不你也咬回來。」
「我沒那麼瘋狂。」丁霽看了他一眼。
「你要是不舒服……」林無隅想了想,「我注意點兒。」
舒服還是不舒服,丁霽迅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
「也不用……」他清了清嗓子,「太注意。」
「那就是還行?」林無隅問。
「嗯,」丁霽往前湊了湊,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口,「就還挺……」
「我也覺得。」林無隅小聲說。
門被敲響的時候,他倆還貼在一塊兒。
丁霽猛地回過頭,看到了門縫外面有些尷尬的李瑞辰,跟觸了電似地從林無隅身邊彈開了。
「……沒關門,」李瑞辰很快地看了看兩邊,壓低聲音飛快地說,「不好意思真不是故意的。」
然後輕輕把門給帶上了。
「我靠,」丁霽看著林無隅,「這還好是李香香,要換個人還真不知道是什麼樣了。」
「你沒關門?」林無隅問。
「不是你後進來的嗎?」丁霽說。
「啊?」林無隅有些迷茫,「可能是看到你太興奮了。」
「扯吧你!」丁霽說。
林無隅笑著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