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次不同,這一次不是他憋在心裡就能扛過去的。
他需要一個解決方案,或者哪怕不能解決,有一點提示也行。
他第一次完全亂了陣腳,也第一次想要撲騰著抓到一根稻草。
「你有時間嗎?」林無隅問。
「有啊。」稻草回答。
林無隅站了起來:「走,出去走走。」
走走也沒走多遠,就是下了樓,走到樓跟前兒的一棵樹旁邊,林無隅就站下了:「我是不是跟你提過我哥。」
「嗯,你說說來話長以後有空跟我說,」許天博說,「一個學期都快過完了也沒說。」
「我現在簡單地跟你說一下吧,」林無隅笑了笑,「我小學的時候他就離家出走了,十年都沒有跟家裡聯繫過。」
「……哦。」許天博吃驚地應了一聲。
這個吃驚的表情從林無隅這句話開始,一直保持到林無隅說完,雖然是長話短說,但也有個兩三分鐘,他一直是一臉震驚。
「現在背景情況就是這樣,」林無隅說,「這些事兒之前只有丁霽知道。」
「……哦。」許天博震驚地看著他,摸了摸兜。
林無隅看了他手一眼。
「我想摸摸有沒有煙。」許天博說。
「你抽菸?」林無隅愣了愣。
「不抽,」許天博說,「我這大概是太吃驚了手不知道放哪兒好……」
「揣兜里吧。」林無隅說。
許天博把手揣到了兜里:「然後呢?」
「我爸讓我把林湛叫回家裡過年,」林無隅說,「我媽想見他。」
「這不太可能吧!」許天博想也沒想,「林湛為什麼走的,他們心裡不清楚嗎?怎麼可能回去?」
「如果我不能把林湛弄回去,」林無隅感覺自己嗓子突然啞了下去,「我爸……他要告訴丁霽家裡我們的關係。」
「我操!」一向溫和的許天博爆了一句粗口。
林無隅看著他:「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不可能二選一。」
「當然不可能二選一!這怎麼選!這是威脅嗎?你爸媽是不是有什麼精神方面的疾病啊?」許天博壓著聲音,「這是要幹什麼啊?瘋了嗎!」
「我現在不能確定我爸會不會真的這麼幹,」林無隅說,「但沒辦法賭,他要真說了,就完了。」
「丁霽知道嗎?」許天博問。
「不知道,」林無隅說,「我沒跟他說,我們的事兒他小姑已經知道了,現在他壓力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