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屁也看不見。
他掏手機的時候,寇忱的聲音在離他幾米遠的地方響起:“過來。”
“不。”他回答得很乾脆。
“那我走了啊。”寇忱說。
“你在哪兒?”霍然馬上問,按亮了手機屏幕照了過去。
“這兒。”寇忱在走廊上探過頭沖他招了招手。
霍然走了過去,手機接著就被寇忱塞回了兜里:“別弄亮手機。”
“嗯?”霍然聽他聲音有些不對勁。
“你聞。”寇忱低聲說。
“你放了個屁嗎?”霍然馬上憋住了氣,“你幼稚不幼稚?”
“我聞到燒火的味兒了你這個傻逼。”寇忱壓著聲音在他耳邊說。
霍然猶豫了一下,輕輕吸了一口氣,果然聞到了柴火味兒,但是……
“有人燒柴也不奇怪,”霍然小聲說,“這味兒得是幾個小時以前有人用火,推回去差不多是晚飯的時候了。”
寇忱看著他。
“信我,”霍然說,“我在野地里用柴生火的時候你還沒上初中。”
“我天天吃燒烤。”寇忱說。
“那是碳,這是柴,傻逼。”霍然說。
寇忱沒說話,看著他,過了一會兒突然一抬眼睛,往他身後看過去。
身後是長長的走廊,霍然頓時後背跟站了個開著門的冰箱似的,一陣發寒,他猛地一下挺直了背,下意識地往前湊了湊。
寇忱看著他,臉上模糊不清,但還是能看到那一閃而過的一抹嘲笑。
“你放心,”霍然說,“我是有點兒害怕,但我不會出去。”
“害怕了叫我,”寇忱說,“你連頭都不敢回了,要我走你後頭嗎?”
“不。”霍然馬上說。
“我不會突然戳你。”寇忱說。
“我不信,”霍然偏了偏頭,“你先走。”
寇忱笑著往二樓走廊走頭走過去,霍然跟在後面,走過那裡就應該能看到迴廊拐彎的地方,他打算先繞一圈看看情況。
按霍然“人人都怕鬼不怕的都是裝”的理論,他認定寇忱也害怕,但寇忱裝逼裝慣了,此時此刻走得這麼輕鬆也不過是入戲太深而已。
他就比較真性情,他就是害怕,但他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