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寇忱轉頭看了一眼剛才寇瀟扔蛇蛻的那個林子,“不歇,歇個屁,走。”
幾個人重新背好包,繼續往前走。
寇忱一直沒說話,霍然也沒出聲,就聽著寇瀟和老楊打情罵俏的。
痛苦。
你弟弟說你倆要分手了知道嗎?你弟弟說你是個潑婦知道嗎?你弟弟……
“霍然,”寇忱在旁邊叫了他一聲,“我發現你下盤很穩啊,不愧是校籃隊長。”
“你要是從側面撲我肯定就倒了。”霍然說。
“我是真的怕蛇,”寇忱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小時候我爸帶我去鄉下親戚家玩,睡在林子邊兒上,晚上就有蛇……爬我身上了……我操從腳爬到我臉上……我不敢動也不敢出聲……操。”
寇忱說得一臉痛苦,最後還用手在身上胳膊上搓了好半天。
“我以為真什麼都不怕呢。”霍然說。
“鬼我是肯定不怕的,”寇忱說,“反正平時也沒什麼機會碰到蛇,有些小可愛就不一樣了……”
“滾!”霍然推了他一把。
“哎霍然,”寇忱笑著說,“你玩過鬥牛機嗎?”
霍然沒說話,看著他。
“剛我騎你背上,就跟騎鬥牛機似的,”寇忱一邊說一邊擺了個騎牛的架式,一手抓韁繩一手舉起來,發出一聲尖嘯,蹦著就往前跑了,“霍霍霍霍霍你追不上我……”
霍然沒有罵也沒追上去,只是迅速拿出手機對著這個傻缺的背影進行了十連拍取證。
“你是不是偷拍我了!”寇忱突然在前面喊了一句。
“沒有。”霍然說。
“別不承認,”寇忱回過頭,“我告訴你,我從小到大被偷拍無數,我用後腦勺都能感應得到有人偷拍。”
“我要用你這麼蠢的姿勢跑出去,我也能知道後頭會有人偷拍。”霍然說。
“靠,”寇忱笑了,“你這樣會沒朋友的。”
走了大約兩個小時,開始能看到乾涸的河床上有水流出現了,很清的小溪。
“我洗個臉。”寇瀟找了個寬一些的水面,站在水邊看著。
“洗唄。”老楊站在她旁邊一塊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