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霍然指著視頻,“收拾收拾,一會兒走了。”
“霍然!”江磊喊, “到家給個電話啊, 明天出來聚聚!”
“聚什麼,回學校了天天聚, 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八小時都跟這幫人呆在一塊兒,還聚呢。”霍然繼續搓臉, 還拿了濕紙巾出來擦臉。
“聚吧,我反正是不想在家呆著, ”胡逸說,“而且徐知凡剛把包廂都訂好了。”
“……真夠朋友啊。”霍然一邊感慨地掛掉視頻一邊繼續擦臉。
“哎哎哎,”寇忱看著他, “傷自尊了啊。”
霍然把濕巾團了團放進了兜里。
“扔了啊。”寇忱說, 一路他們都把垃圾都收好拿兜掛在背包上,到了老溪口營地才扔到垃圾桶里了,逃跑的時候都一人掛著一兜垃圾,他現在對收集垃圾有陰影。
“扔哪兒?”霍然問,“這兒又沒有垃圾桶。”
“邊兒上啊, 可以降解吧,”寇忱說,“你還把這個帶回去?”
“降解個屁,不要給自己隨手扔垃圾的行為找心理安慰,”霍然說,“你去那種偽驢和新驢多的路線上走一次,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行吧,聽你的,”寇忱點點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突然偉岸了很多。”
霍然掃了他一眼。
“真的!”寇忱說,“沒開玩笑。”
“這麼容易就偉岸了,”霍然嘆氣,“你們小人國不易啊。”
“滾啊。”寇忱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精神上多少有點兒緊張,這會兒仿佛重回人間似的,視頻鬧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有些疲憊。
霍然坐到一輛車上,給老媽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老媽還挺平靜,說做了好吃的等他回去吃。
打完電話,霍然就困了,眼皮打架,他歪在后座上閉上了眼睛休息。
寇忱估計差不多,但表現形式不同,緊張過後的興奮過度,跟狗似的閒不下來,給他媽媽打電話聊了十分鐘,又跟警察說,說完又跟幾個大叔聊,最後終於撐不住了,拉開車門倒在了他旁邊。
“我……餓……了……”寇忱拉長聲音有氣無力地說。
“你不是有巧克力嗎?”霍然說。
“吃完了啊,”寇忱說,“我又不是機器貓。”
“我有壓縮餅乾,”霍然說,“你想吃的話去我包里翻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