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一前一後地晃著鞦韆。
回校第二天開始上課的時候,寇忱一直往老袁辦公室那邊瞄,最後乾脆把徐知凡趕開,坐到了霍然旁邊,繼續往辦公室那邊看。
“那是你爸爸吧?”他小聲說,“我看到了。”
“嗯。”霍然看了一眼,辦公室里已經好幾個家長了,老袁正跟他們說著話,旁邊還有主任。
“我爸還沒來,”寇忱皺著眉,“叫家長呢,能不能準時一點兒,還要搞出場儀式嗎!”
“怎麼今天主任也在啊,”江磊從前面回過頭,低聲飛快地說,“早上不是說我們都只是警告處分麼,也不嚴重,老袁說一下不就行了?”
“不知道了吧!”魏超仁隔著一條走道趴桌子上一臉興奮,“主任不是為咱們的事,是老李他們班的事。”
“什麼事?”霍然忍不住問了一句。
老李是高三的班主任,跟老袁坐對桌,是個嚴肅正經從來沒笑過的小老頭兒,他們班的學生都不管他叫老李,叫千歲,說是因為很多事情上都很守舊,思想跟老袁這種開明的老師相比,跟活了幾千年似的。
“他們班有一對兒,”魏超仁眉毛都快飛到前桌許川後腦勺上去了,“昨天晚上返校以後在操場情人樹……摟一塊兒打啵兒,被抓著了。”
“通知家長了?”江磊問。
“是啊,通知到一塊兒了,全這會兒到,”許川說,“估計得排隊談話了……”
“許川。”講台上的楊老師推了推眼鏡。
“到。”許川應了一聲。
“門口休息一會兒嘴去。”楊老師說。
教室里一片低笑。
“好嘞。”許川站了起來,走到教室門口站好了。
“高三的都18了吧,”寇忱小聲說,“成年人了,摟一下摸一下親個嘴兒,還要叫家長。”
“除了18歲,還有個高中生的名頭呢,”霍然說,“還半年高考了,那倆肯定要有麻煩了。”
“棒打鴛鴦嗎?”寇忱扯扯嘴角,有些不屑。
“這要是我們班的事兒,老袁肯定能幫著扛下來,”霍然往辦公室那邊看了看,“現在落在老李手上,別說給鴛鴦打散了,翅膀也能給你掄折了。”
“慘啊。”寇忱揉了揉自己肩膀。
“有你什麼事兒?”霍然看著他,“你一個單身鴛還自我代入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