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開著車的司機不小心笑出了聲。
霍然往那邊看了一眼,有些尷尬地瞪著寇忱,壓低聲音:“你找死啊。”
“長吧?”寇忱問。
“什……”霍然愣了愣,“長。”
“今天才發現麼?”寇忱打了個呵欠,翻了個身,沒再摟著他,轉過來靠在了他身上,習慣性地抬腿要往車門上蹬的時候大概反應過來這不是他家的車,把腳又放了下去。
“是,平時沒注意看,”霍然說,“你是不是戴假睫毛了?”
“我他媽要真戴了假睫毛,你剛敢那麼扯,你死定了懂嗎,”寇忱說,“那玩意,一扯就掉。”
“……你是不是扯過寇瀟的假睫毛?”霍然馬上反應過來。
寇忱沒說話,靠著他嘿嘿嘿地樂了半天才點了點頭:“我靠,差點兒沒把我打死。”
寇忱帶他來的這家店,在西城最繁華的商業區背面最裝逼的酒吧街的旁邊。
是個吃單人小火鍋的店。
每人一口迷你小石鍋。
寇忱在醫院上車的時候就打電話訂了個雙人卡座,要不這會兒來了連拼桌都拼不上了。
服務員給他倆帶到了大廳穿過走廊到了最里的一個迴廊上,他們的卡座在迴廊最盡頭。
旁邊的落地窗能看到外面,雖然只是二樓,不過外面是飯店的後院,山石流水的布置得挺幽靜。
“你老實說,”霍然坐下之後往四周看了看,撐著桌子往對面寇忱跟前湊了湊,小聲說,“你是不是追哪個女生的時候帶人家來過這兒。”
“何出此言。”寇忱也撐著桌子,湊到他跟前兒問了一句。
“就感覺這兒挺適合的。”霍然說。
“那你以後可以帶女生來這兒。”寇忱勾了勾嘴角。
“沒誰可帶的,”霍然靠回椅子裡,“那天班會,看他們說得那麼熱鬧,我還挺失落的,居然沒什麼可說的。”
寇忱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說:“我以前經常一個人來這兒吃。”
“一個人?”霍然看著他,“你不像是會一個人出來吃飯的人啊。”
“我不是說了麼,我以前沒什麼朋友,一幫瞎胡鬧的狐朋狗友而已,”寇忱說,“來你們學校以後,川哥和超人才算是我朋友了,然後是你們幾個。”
“哦。”霍然點點頭,“一個人吃飯什麼感覺啊?”
“吃的不是飯……”寇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