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給笑醒了,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腳,無意識地拖在地上,而身體正被人拖著往後走。
“我操?”他愣了愣,仰起頭,看到了寇忱的下巴,“你幹嘛呢?”
“我能幹嘛,都他媽一點了,你也沒給我安排個睡覺的地方,”寇忱拖著他進了臥室,“你什麼待客之道,這也就是我,換了我爸,早抽得你滿屋子鋪床了。”
“你爸沒事兒幹嘛跑我家來過夜。”霍然說著想站起來,但寇忱也沒停,他蹬了一腳地之後又繼續被拖著往後走了。
“我是說如果我是我爸……”寇忱說到一半放棄了,“算了。”
“你爸給我按摩,”霍然說,“我根本就不敢睡著好嗎。”
“你敢讓我爸給你按摩嗎!”寇忱把他拖到床邊往床上一扔,“你吃了金剛膽兒了吧!”
“開燈。”霍然趴在床上說了一句。
“我還站在這兒呢,”寇忱說,但還是過去把小檯燈打開了,“是開這個燈吧?”
“嗯。”霍然翻了個身坐了起來,“我去洗個臉,你就睡我床吧。”
寇忱還是第一次開著燈睡覺,感覺有些不習慣,好在霍然這個小燈應該是防鬼專用的,調得很柔和。
他轉頭看了看霍然,霍然還是像那天在校醫室的姿勢,背對著他。
“你一個人睡的時候,臉沖哪邊啊?”寇忱問。
“衝上。”霍然說。
“哦。”寇忱翻了個身,看著他後腦勺,“你怕鬼,是不是因為小時候的事?”
“換個人問我這話,這一秒他已經死了。”霍然說。
寇忱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就……突然想問,也沒多想。”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從小就覺得小黑屋裡有鬼,”霍然說,“也許吧,我奶奶老屋那間小房子,我記事的時候他們就不讓我進去了。”
“不說了,”寇忱往他那邊靠了靠,伸手搭到他腰上,“你睡吧,我在你後頭呢。”
“你平時都抱著抱枕睡覺是吧。”霍然問。
“沒,抱枕這東西出現在我房間裡我爸不得嘲死我啊。”寇忱說。
“也不見得吧,你不是還用長頸鹿聞花花的浴巾嗎?”霍然說。
“……我爸不用我屋的浴室,看不到。”寇忱說,“幹嘛問我這個啊?搭一下你都不行啊?”
“不是,我就奇怪,你一個人睡,哪兒來的這麼個習慣,誰給你搭……”霍然說到一半突然停下了,“我操!不說了。”
“我兩床被子啊,蓋一床抱一床,夏天抱枕頭……”寇忱說到一半的時候,霍然已經一路在床上往後蹭著,擠到了他身上,他愣了,“怎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