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你那個不讓我看的隱私,是他的事兒吧?”寇忱問。
“他說不是那個事。”霍然有些猶豫。
“那為什麼不告訴你是什麼事?昨天在我家他要回去給他姨開門的時候,那才是正常反應,真沒事兒他肯定會說出來,”寇忱指了指窗戶外面,“剛才跑成那樣,跟飛一樣,無論是什麼事都不是小事吧?不會有什麼麻煩吧?”
“但是……”霍然看了他一眼,一臉糾結,“操!”
“走。”寇忱說著轉身就往屋裡走。
“什麼?”霍然趕緊抓住了他的胳膊,壓著聲音,“去哪兒?”
“去他家看看。”寇忱說。
“他萬一不是回家呢?”霍然說。
“他跟你說的是回去,以我多年撒謊的經驗,如果是突發情況,一般不會再編個新地點,他如果要瞞,瞞的也就是這個事情本身,”寇忱說,“他肯定是回家。”
寇忱說著又要進屋,霍然抱住了他胳膊拽著:“寇忱寇忱寇忱……等一下。”
“我知道你意思是什麼,如果是他不願意讓人知道的事,我們去了看到了,”寇忱說,“就不太好。”
“對。”霍然點頭。
“如果出事了呢?”寇忱問,“如果他真的需要幫忙呢?”
霍然張了張嘴。
“我這樣的人,做事就這麼不考慮後果,”寇忱說,“我拿他當朋友的人,我就會這樣,要真因為這樣他不把我當朋友了那隨便他好了,我也無所謂。”
霍然看著他,沒說話。
“把他家地址給我,”寇忱擰著眉,“你覺得不合適的話我自己去。”
“走。”霍然說。
霍然本來就覺得徐知凡接的那個電話有點兒不對勁,還要躲到廚房去接,只是徐知凡不願意告訴他,他也就沒有多想。
寇忱的確是跟他們很多人都不一樣,衝動也好,不講理也好,愛胡鬧愛裝逼也好,剛才那幾句話讓他突然就眼圈有些發熱,很感動,還有隱隱的心疼。
不把我當朋友了那隨便他好了,我也無所謂。
霍然看了一眼寇忱的後腦勺,忍不住住伸手摸了摸。
“幹嘛?”寇忱回過頭。
“沒,隨便摸一下。”霍然說。
寇忱盯著他看了兩眼,大概不能理解這種時候他為什麼會想摸別人腦袋。
但寇忱總能完美地解釋一切。
“我後腦勺也英俊得你把持不住了嗎?”他說。
“……快走。”霍然推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