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罵你了,非他媽關屋裡抽菸。”許川說。
徐知凡跟著他們一塊兒笑了半天,吐出一口煙之後他又嘆了一口氣:“我是跟李叔這麼說,但是說真的,我卡著這個坎兒過不去了……如果真是我媽拉著人家去的……可是我媽又為什麼……”
霍然在他背上搓了搓,他知道徐知凡的這種感受,今天在門口,胡阿姨的女兒那種失望裡帶著恨意的冷漠,他只是徐知凡的同學,都能感覺得出來,何況徐知凡,如果真是他媽媽出的主意,那他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再面對鄰居一家人。
“手機什麼的都關機了嗎?”魏超仁問。
“嗯,微信我還能發消息,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到,”徐知凡說,“我一直發消息,也不敢說太重,只是一直讓她回來,什麼事兒我和我爸都幫她扛著,她一直也沒回過。”
徐知凡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有些細小的光芒閃著,他閉了閉眼睛,仰頭喝掉了半杯酒。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恢復了正常。
寇忱看著他,覺得徐知凡這人真是跟他們不一樣,估計以後還有什麼事兒,他照樣得是先自己扛了,不會讓朋友牽扯進去。
他又看了看霍然,好在霍然在這一點上,跟他們這幫大多數人一樣,有什麼事兒都寫臉上,像胡逸爸媽鬧離婚,他這幾個月一直都悶悶不樂的。
他們的演技都沒有徐知凡好。
徐知凡得是表演系博士生。
“要不……”胡逸拿著酒杯在桌上輕輕敲著,“可以去找她,有沒有什麼線索的,除了知道她在哪個城市,還有沒有什麼具體點的信息?”
“我問過胡阿姨的女兒,”徐知凡說,“她說胡阿姨最後一次有消息,是朋友圈裡發了一張照片,說是在旅遊,是一個公園,有定位。”
“那可以去找。”胡逸說。
“真的可以,”許川說,“如果真是傳銷,都有洗腦的地方,開會聚點什麼的,可能那個公園就是,去找找說不定能有點兒線索。”
“我是……打算放假了去。”徐知凡說。
“操,”江磊指了指他,“我讓你寒假跟我下副本,你還他媽跟我說你要去姥姥家,你怎麼不去參加精戲的誕生。”
徐知凡笑了笑:“我現在不是告訴你了麼。”
“寇忱要沒追到你家去,你告訴我們嗎,”江磊有些不滿,“你他媽不就自己去你姥姥家了麼!”
“要不到時我陪你去吧,”寇忱說,“我過年反正只要有轍都出門,過年是我挨打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