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能吃辣,不是辣不死啊。”霍然把筷子戳進湯里拿出來舔了一下。
頓時就覺得自己的臉在三秒鐘之內就紅了。
“怎麼樣?”胡逸問。
所有人都盯著他的臉。
“我覺得應該是先涮一下,拿出來用白開水洗一下,再蘸料吃,”霍然說,“這樣比較合理。”
一幫人全樂了,許川夾起了一筷子肉:“太麻煩了,我決定就這麼吃,沒有挑戰的人生不是人生。”
“你本來也不是人生,”江磊說,“我們單身狗,沒有人生,只有狗生。”
“為狗生。”許川舉起飲料杯子。
“為狗生!”大家一塊兒舉杯,幹掉了一杯飲料。
殺人鍋對於他們這些非嗜辣地區的人來說,差不多是可以殺人了,桌上一人一盒送的牛奶,還沒到十分鐘就被喝光了,飲料也不要了,直接又點了一箱牛奶過來,還有小塊的糖,他們差不多是吃一口菜吃一塊糖。
但對於他們這些十幾歲的人來說,很多事都可以拿來“較量”。
比如現在。
誰也不肯在所有的菜吃光之前做第一個放下筷子的人。
“紅光滿面啊。”江磊說。
“你沒喝酒怎麼也大舌頭了。”魏超仁喝了一口牛奶。
“你舌頭也不小,自己聽不出來是怎麼著?”江磊說,“我操,真的,辣得我都大舌頭了。”
“我感覺我一會兒出去能果奔,這一身燒的。”胡逸咔咔地嚼著糖。
“就這麼說定了。”許川馬上一指他,“一會兒出去就果奔。”
胡逸愣了愣:“你當我辣壞腦子了嗎?沒人陪著我才不奔。”
“有人陪著,你就奔啊?”許川笑了起來,“還說沒辣壞。”
一幫人笑著又倒了一輪牛奶,寇忱把最後一盤牛肉倒進了鍋里:“就這些了,吃完沒了啊。”
一聽這話,已經被辣得眼睛都快模糊了的一幫人頓時條件反射地都伸出了筷子,在鍋里一通搶。
霍然撈了幾片肉出來,猶豫了一下,放進牛奶里涮了涮,他覺得自己理智還沒有完全喪失。
“操,你真可以。”寇忱在旁邊笑得停不下來。
感覺這幫人吃個死亡辣鍋的勁兒比喝了一箱二鍋頭還大。
霍然的手機響了一聲,桌上一邊吸著氣一邊搶肉的人都沒聽到,只有寇忱停了筷子,看著他:“徐知凡嗎?”